“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了,糜貞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從內裡走了出去。
“約法三章?成心機,大蜜斯,你請說吧。”
糜貞點了點頭,睏意上來,頓時扭過身子,打了一個哈欠。
“哈哈哈……”糜竺開朗的笑聲從內裡傳了出去,“我本來籌算將這個喪事奉告給張大人呢,冇想到你們已經在談這件事了。”
“另有一點疼,糜蜜斯,你如何來了?”張彥當即答覆道。
“統統就交給兄長來辦吧,我先走了。”
張彥見糜貞緊蹙著眉頭,頭一向低著,他看不清她臉上的神采,見糜貞很久冇有反應,便道:“如果大蜜斯不肯意的話,我也不會強求,就當我剛纔的那番話冇說好了。”
糜貞從張彥的房中出來,徑直去了糜竺的房間,此時糜竺已經睡醒,正在房中享用早餐,見糜貞來了,便讓糜貞坐下一起用飯。
張彥將醒酒湯接到了手裡,內心模糊感到了一絲暖和,但想起剛纔糜貞說的那一番話,卻又感覺有些不對勁,便問道:“你剛纔說,我明天吐了一早晨?你如何曉得的?”
糜貞低著頭,輕聲說道:“昨夜大人喝醉了,被人抬了返來,我見大人醉成阿誰模樣,放心不下,便留在大人身邊服侍。”
“兄長冇有聽錯,我籌辦嫁給張彥為妻。長兄如父,我必須在出嫁前,收羅兄長的同意才行。不曉得兄長是何定見?”
“爹,娘,女兒已經找到了一個能夠拜托畢生的快意郎君,就比大哥也同意了,這回你們在地府之下再也不消為女兒擔憂了,終究能夠瞑目了。”
張彥說這番話的時候,冇有涓滴的躊躇,也冇有任何花梢的說話,說出的話鏗鏘有力,乾脆利落。
糜竺想了半晌,這才答覆道:“此人年青漂亮,機靈英勇,且為人油滑,喜怒不形於色,卻又能謙恭待人,城府極深。他曰若得機遇,何嘗不是一個雄主……”
糜貞抬起手,敲了敲張彥關著的房門。
第二天淩晨,張彥從熟睡中醒來,仍然感覺有些頭昏腦脹,這都是昨夜喝酒喝太猛的原因。
糜貞俄然說道:“不過……”
糜竺聽後,頓時愣住了,趕緊放動手中的碗筷,眨巴眨巴眼睛,不敢信賴的問道:“三妹,我冇有聽錯吧?”
張彥這才重視到,糜貞雙眼通紅,並充滿血絲,臉上還帶著一些倦容,像是一夜未睡的模樣。他驚奇的問道:“這麼說,你在這裡照顧了我整整一早晨?”
“既然兄長冇有任何定見,那這件婚事就如許定了。不過,婚期必然要擇一黃道吉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