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送去琉璃院的四個嬤嬤呢？端嬤嬤可有安排？”陳曦話鋒一轉，問起那四個從宮裡出來的嬤嬤。

“府上開消大，夫人說本年必定要將買賣擴大到江南一帶……”

陳曦眼角含淚，這些忠心耿耿的忠仆，當初冇一個得善終，王家，等著吧，你們該懺悔了！

“女人體貼，是奴婢的福分，奴婢就是這性子，閒不下來，一閒下來便渾身不對勁。”端嬤嬤有些哽咽，女人終究也體貼她了，之前女人常聽王家人的調撥，不吵架便算是好，何曾體貼過？

她站起來走到箱子中間，順手撿起一本漸漸翻看，端嬤嬤在一旁講授，“女人，這是周家大房吃穿用度的本月開消。”

端嬤嬤身上還沾著水，衣服上也打濕了一塊，想必是方纔還在做事，“嬤嬤，小事便讓下邊的年青丫頭做，您年紀已不輕，該納福了，管管大事便好。”

祁生冷靜的看她一本端莊的胡說八道，心道：‘我呸，你這是孝心！’，不過再回想起陳曦去存候時的景象，他久久沉默。

很快端嬤嬤被請過來，“女人，奴婢給女人存候。”她屈膝施禮，陳曦擺擺手讓她免禮。

端嬤嬤麵露鄙夷，忿忿道：“不然如何辦？總不能讓他們餓死在相府吧？夫人說，隻要他們不肇事，不影響相爺，她養得起。”

以是，她灑然一笑，向王益泰告彆回了城，至於祁生則留在城外與王益泰一起教書。

陳曦點點頭，仿若並不在乎，“恩，對了，帳本可有帶來？我想學看帳本。”

當年，王婉玉平話香世家的女子不碰阿堵物，這帳本也是粗鄙的東西，她便冇學看帳本，厥後嫁入唐家始為唐家宗婦，接下滿府碎務卻束手無策，連帳本都看不懂，導致唐家很多鋪子血本無歸，幸虧他力挽狂瀾，纔不致唐家長房被問責。

“哎，奴婢也都帶來了。”端嬤嬤衝動的叮嚀上麵的人將帳本抬上來。

“女人，這些都不是好東西，你最好彆碰。”祁生美意提示。

“女人，夫人和相爺也難做，隻能咬牙養著。”端嬤嬤直替陳伽年和杜若叫屈。

“祁道長，我聽你的，我不碰，你幫我給祖母好不好？你不便利，找彆人也行，總之這孝心都必然要送達，不必讓祖母曉得，長輩儘孝心要冷靜的，方顯得貴重。”

陳曦倒不知另有此事，她影象中，王家周家是在厥後才暴露狐狸尾巴的，之前的影象大多都誇姣。

“就算外祖父是京都首富，就算杜家富可敵國，憑甚麼要養這些蛀蟲？”本來王婉玉不讓本身看帳本是這個意義，這些人不但喝她家的血，還啃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