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遠俄然起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扇了他一耳光,指著慕容曄的鼻子,破聲痛罵道:“你算個甚麼東西,也敢跟我這麼說話?!彆覺得我把你接回家你便能夠騎在我頭上撒潑,小小年紀就不學好,之前跟阿誰癡人攪在一起就算了,現在我都給你安排好婚事了,你竟然又在大庭廣眾之下跟個男人不清不楚,公然是跟你阿誰輕賤的媽一樣,毫無廉恥!”
“嗬……”慕容遠虛虛地收回一個嘲笑意味實足的單音節,嘴裡說著用心激憤慕容曄的話,垂在身側的一隻手卻悄悄去按牆壁處的按鈕,那本是用來提示仆人上茶點的,這個時候卻闡揚了另一種感化。
幾天前曼寧俄然從蘇家彆墅裡跑了出去,在那以後就再也冇人見過他。白蘇曾將當天的事細細回想過,越想越感覺不對勁,當天早晨先是他接到一條莫名其妙的簡訊,再是蘇衍之差點被人下藥,然後就是曼寧被人一個電話勾了出去,這麼多事撞到一起,較著是詭計。
剛纔他被慕容遠看螻蟻般的鄙棄眼神激出滿腔肝火,那裡來得及想那麼多,他曉得何正凱說的很對,但這又如何,慕容曄還是對此人生不出一絲好感,當下冷冷道:“放心吧,冇有你多管閒事我也死不了,並且,你他媽能不能不要叫老子寶貝?!”
慕容遠身材有些發福,本就不甚矯捷,再被他一推,當即摔到在地上,額頭撞到牆壁處,疼得眼冒金星,大張嘴吸著寒氣,口腔裡收回令人膩煩的嘶嘶聲,像是一條吐著信子的蛇。
何正凱笑著諦視著他的身影,不疾不徐地問了句:“你莫非不想曉得蘇曼寧的下落了?”微微眯起的眼睛透暴露自傲的光芒,像是篤定了慕容曄會轉頭。
想到那天早晨的荒唐事,以及現在的滿城風雨,慕容曄神采丟臉的像是吞了蒼蠅普通,低喝道:“閉嘴!”
“你!”這些年來慕容遠養尊處優,何曾當著麵被人如此摧辱過,頓時恨的銀牙緊咬,目露凶光,“很好,很好!你不是要咒我死嗎?那我乾脆來個先動手為強,打死你這野種!”
慕容遠保養的雖好,但畢竟上了年紀,捱了幾下便有些受不住,死豬般癱在地上,悶哼出聲,抱捧首縮腦,等候著家裡的仆人衝上來救他。
“他在那裡?”慕容曄的聲音有些刺耳,帶著一股暗自壓抑著的肝火。
慕容曄額頭青筋直跳,可惜他方纔痛毆過慕容遠,體力流失嚴峻,想也曉得如果這個時候抵擋,的確就是以卵擊石,因而便決定疏忽他前半句話,問道:“你幫我?甚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