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身邊這四個丫環卻並非普通的淺顯丫環,她們四個打小由老王妃親身調教,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說每人還各司其職,像司棋便是精於醫術,聽得老王妃發話司棋便道:“顧嬤嬤,俗話說的好,花無百日紅,眼下老夫人是能夠護著女人,可老夫人總歸是上了年紀總有……如果幾位少爺還在,老夫人也不會懼著護國公府,現在王府另有著老夫人撐著,可一旦老夫人去了,王府也就即是冇了,冇有了孃家攙扶冇有了老夫人相幫,即使女人再聰明,那也是舉步維艱的,女人她真恰是變聰明瞭,能想通這一層,嬤嬤你應當歡暢纔是。”
顧嬤嬤苦笑著彎下身子跪下來道:“老夫人,不是老奴不送信過來,而是當時女人她命懸一線,二夫人又派了人盯著老奴,老奴曉得隻要老奴前腳告訴老夫人您,後腳二夫人就會想方設法先要了女人的性命,老奴委實不敢拿女人的性命作賭,這才……”
“老夫人,女人她是至心曉得錯了,還望老夫人看在大蜜斯的份上攙扶女人一把,不然女人她……”
老王妃的心因著顧嬤嬤的話像沉入了寒潭底,她不是不曉得李氏看心丫頭不紮眼,卻冇有想到竟到了欲除之而後快的境地,她自打那件過後冷了心,避進佛堂不再過問心丫頭的事,隻想著李氏再大膽也冇有膽小妄為到要置她的心丫頭於死地的的境地,她的心丫頭,但是百裡氏獨一的血脈,皇上親封的安樂郡主啊,這李氏,膽量也未免太大了!
顧嬤嬤不管不顧的嗑開端,老淚縱橫,惹得老王妃親身下了炕扶起顧嬤嬤,嗔了她一眼老王妃掩了內心的酸楚:“菊英,那丫頭是我遠親的外孫,我如何會不管?這些年苦了你了。”
她如何就忘了這一點呢!老王妃年事已大,指不定哪天就走了,老王妃如果去了,這忠勇王府天然是不複存在的,到時,誰還會記得三蜜斯是忠勇王府的獨一血脈?
老王妃在聽完顧嬤嬤一番血與淚的控告以後,勃然大怒,一掌拍在炕上的茶幾,本來慈詳的麵龐皆為氣憤所替代,老王妃畢竟上了年紀,這一動氣便感覺心口像是被堵上了止不住的喘著粗氣,隻慌得她身後立著的四個丫環端水的端水捶背的捶背,顧嬤嬤目睹老王妃氣得不輕,心中又不免有些悔怨起來,忙上前替老王妃順著胸道:“老夫人,雖說女人她受了很多氣,可這一落水女人卻終究明白誰纔是對女人好的,這倒也是因禍得福,女人再不像疇前那般渾渾噩噩,老夫人您且放寬解,保重好身子,女人還得蒙您庇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