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這才稍稍規複了神智,定了神望疇昔,那跪在床上的女人卻並不是戚姨娘,而是她清丫頭房中的丫環青黛,她腦筋驀地一空,有刹時的不敢置信,比及答覆了神智,她嗷叫一聲撲疇昔扭著青黛的頭髮就開端扯起來,青黛任由她撕扯也不還手,隻用兩隻手緊緊緊的護住臉。
老太爺在心中幾經掙紮,最後帶了絲探聽的問:“心丫頭,你還記得那三道題目和答案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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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姨娘抬眼看著老夫人和老太爺也到了,內心愈發忍不住想笑,郡主這手腕,這心機,二夫人哪是敵手呢?
見他這般護著青黛,二夫人氣得氣血翻湧,嗓子眼熟生逼出一股腥甜,她瞋目瞪著蘇景石,手顫了顫就要痛罵出聲,縮在牆角的青黛卻俄然撲過來跪在地下不斷嗑頭:“統統的事情都是奴婢的錯,請老爺和夫人不要因為奴婢而起爭論,奴婢情願一死贖罪。”說完她起了身朝著牆壁撞疇昔,蘇景石忙伸手一拉,卻聽得是衣帛的扯破聲,青黛人還是撞上了牆壁。
青黛自是點頭應下,蘇心妍又道:“你需得好好記著一點,明天我能脫手幫你,它日你若敢叛變我,本日我如何幫的你,它日我就會如何毀了你。”
真恰是個眼皮子淺的,那丫環就算得了景兒的歡樂又如何樣呢?反正不過是個主子的命,再往上也爬不到哪去,你一個正室夫人,至於跟個主子叫真麼?也不怕失了身份!
待翠墨給青黛包氣好傷口,戚姨娘就是很體貼的道:“老爺,青黛這丫頭現在傷得這般重,也不適合挪動,就讓她歇在婢妾這裡,由婢妾照顧她,好不好?”
蘇景石接過酒杯淺淺一飲,但覺這酒和他以往喝的大是分歧,竟是可貴的佳釀,當下便笑道:“這酒甚好,你多訂幾壇備著,老太爺也必然會喜好的。”
二夫民氣中一悸,忽爾就有些悲愴,她如果再執意收青黛那賤婢是清丫頭房裡的人,傳了出去,對清丫頭的清譽也有影響,身為母親的她,又怎能狠下心不管不顧持續對峙呢?愈想她愈是氣憤和不甘,可想到清丫頭將來的出息,她終究還是心不甘情不肯的點頭道:“父親所言甚是,清黛這丫頭是風荷軒的人。”
蘇景石一聽皇上問的是這個,這心中那塊緊緊壓著的大石頭就放了下來,恭聲回稟:“回稟皇上,確有此事,沈夫子收的是微臣庶七子,明天沈夫子已經帶著微臣的庶七子前去嶽麓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