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季勻鼻息裡傳來絲絲熟諳的芳香,是水菡身上的。她從不擦香水,她清爽的天然體香是他最喜好的味道,好久未曾聞到了,在這個酷寒的夏季,如許抱著她,看著她粉嘟嘟的臉頰,他的心又開端癢癢。
香婦血如禁。“水菡,你大著肚子,不宜膜拜,站著吧,心誠就行。”晏鴻章語氣暖和,衝著水菡鼓勵地點點頭,表示她不要嚴峻。
水菡這麼想著,忍不住扁扁嘴,皺皺小鼻子,像是在警告本身。
“走。”晏季勻摟著水菡往下邊台階走去。
這麼冷的氣候,祠堂裡冇有空調的,就算是像水菡這麼“全部武裝”的穿戴也還是有些許寒意,更何況是晏錐如許脫了衣服?
“晏……季勻……這是……”
“。。。。。。”
“你老低著頭做甚麼?我又不是老虎,我不會吃了你。”晏季勻這話有點調笑的味道,但水菡可冇表情和他調笑。
祠堂裡,晏錐跪在牌位前,已經將上半身的衣服都脫了,暴露赤果的身軀,而看管祠堂的白叟則拿著一根棍子站在晏錐身邊。
“看來這些日子你長進了很多,讓我有點……欣喜……”晏季勻笑得陰沉森的,水菡感到不妙,他該不會是活力了吧?
“家法。晏錐私行與人私奔,這是犯了家法。”晏季勻降落的聲音裡含著龐大的情感。他向來不喜好家法的存在,但晏錐此次是跟沈雲姿私奔,晏季勻怎能夠不恨。
晏鴻章又規複了他慣有的嚴肅,往那一站,就跟刑官似的,陰沉著臉瞪眼著晏錐:“你曉得明天為甚麼要對你執裡伎倆?”
水菡傻眼了,不是隻上香就行,還要下跪,還要叩首拜?但是她現在大著肚子……
水菡哪見過如許的陣仗,隻感覺呼吸混亂,心跳不穩,嚴峻地抱住晏季勻的腰,小臉埋在他胸膛,不敢再去看祠堂裡那駭人的一幕……
水菡驚詫,剛纔晏鴻章還在說家法的事,她並冇有太放在心上,總覺得家法是遙不成及的東西,可千萬冇想到,這才一會兒工夫,她竟然要親眼目睹家法?
水菡不知現在應當要如何祭拜纔對,手捧著香,亮亮的瞳眸時不時看向晏季勻,她想跟著他做,老是冇錯的吧。
水菡不太明白像如許的大師族為何給人的感受有點像封建社會那般森嚴,但她還是極其尊敬的,慎重地點頭:“是,爺爺,我會記著的。”
一種從未有過的奇特感受從晏季勻心底滋長出來,彷彿是與水菡之間多了一絲莫名的聯絡……如果這段婚姻將持續到幾十年以後,不管兩邊有無豪情,那不都是叫做白頭到老嗎?兩鬢斑白時,她會否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