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甚麼處所?”
“遮甚麼?又不是冇見過,你滿身高低……有甚麼處所是我冇摸過的?……嗯?”
不等白斯聿的手指伸到胸前,紀安瑤就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背,禁止了他下一步的行動。
現在的她,差未幾已經是隻廢喵……噢不對,差未幾是個廢人了。
“我冇有那麼脆弱,現在已經冇事了……你們不消小題大做,讓大夫白跑一趟。”
見她循分了下來,軟趴趴地窩在被子和枕頭間轉動不得,活像一隻怏怏的小病貓,白斯聿看著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緩緩直起家子收回了手。
在病痛的折磨下,紀安瑤神采烏青,嘴脣乾裂,毫無赤色,一雙水亮的眸子也病懨懨地耷著眼皮,無精打采的模樣,毫無神采可言,與白斯聿印象當中張牙舞爪的模樣相去甚遠。
紀安瑤拗不過,也確切冇有力量跟他爭,隻能乖乖地躺在床上任他玩弄。
白斯聿俯著身子,低著頭,靠她很近。
“不出去。”
身後,管家快步走上前,捧了熱毛巾和溫開水過來,殷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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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乾甚麼……?”
“那我不換了!”
不謹慎嗆了一口,紀安瑤忍不住狠惡地咳嗽了起來。
也不曉得是不是吃錯了甚麼東西,肚子俄然間就難受了起來,鋪天蓋地的,擋都擋不住。
白斯聿轉過身,從張姨的手裡拿過了熱毛巾,道。
“咳……好多了……”
大抵人在抱病的時候,身材和精力都是脆弱的,紀安瑤一小我要強慣了,這會兒倒是不得不依靠彆人。
這個傢夥固然做人不如何刻薄,但是有句話說得很對,她冇需求本身跟本身的身子過不去。
白斯聿手一抖,灑了很多溫開水出去,潑到了紀安瑤的脖子上,另有一些淋到了她的胸口。
嚥了咽嗓子,紀安瑤緩過氣來。
“哎,好!”
說話間,紀安瑤乃至還來不及抵擋,白斯聿就已經輕車熟路地將她身上的襯衣扒了個乾清乾淨。
“冇事,我幫你換就好了。”
不是憑著滿腔浩然傲氣,就能蕭灑地轉成分開,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是,我是小題大做……可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的模樣!你要真冇事,我現在就送你歸去,但你連坐都坐不起來,還能叫冇事嗎?!”
精疲力儘之下,對白斯聿的順從也就冇有那麼激烈了。
說話的時候,嗬出來的氣味拂到她的臉頰上,能清楚地感遭到。
“你的衣服濕了,得從速脫了換一件,免得受了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