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電話另一頭的厲南爵聞聲，坐直背脊，統統的倦意都減退，急聲問道，“喂，千暮煙，產生甚麼事情了？打爛甚麼了？有冇有傷到你？”

……

還是這兩天，他都和……白芝芝在一起？

千暮煙怔了怔，有些迷惑地問道，“你不是很忙嗎？”

千暮煙含著受傷的手指，腦海中俄然浮起了在公寓時，她不謹慎切到手指，厲南爵不嫌棄地將她的手指含入口中的場景。

千暮煙身子一怔，她有哭嗎？

他忙了兩天，好不輕易忙完給她打電話，她竟然說要掛電話！

“我聽著你說，我已經下廚房了，你大抵甚麼時候返來？”千暮煙翻開冰箱看了看食材。

“嗯，我現在就給你做飯。”千暮煙很聽話地站起來。

“厲先生……”坐在一旁的白芝芝叫了一聲。

“嗯，忙。”

厲南爵腳步一頓，轉頭，盯著一臉茫然的白芝芝說道，“你既然不想在法國待著，回到海內，就給我誠懇地待著！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厲北洺的女人份上，我真想將你丟掉！”

“誰讓你掛電話的！開著，我要聽你那邊的動靜！”厲南爵不準她把電話掛了。

千暮煙伸手將沙拉醬拿出的時候，腦海中閃過一些片段，冇將瓶子拿穩，從手中滑落掉在地上，收迴響聲。

心臟快速一抽一抽地痛著。

行動一頓，將手指拿出來，剛好是被菜刀切到癒合的傷口上。

並且，她在他的聲音裡，聽出了一絲絲倦怠，他是太累了？

“那我掛電話。”千暮煙恐怕那邊會傳來一些奇特的聲音，她心臟強大，聽到那些聲音，她會崩潰惶恐。

忙著和白芝芝在一起。

“……”千暮煙聽著他霸道的語氣，眉心輕蹙著。

“冇、冇事……”千暮煙趕緊把手機放在冰箱上，蹲下身子去清理潔淨地板。

千暮煙細白的手指被玻璃片紮到，冰冷的刺痛，讓她尖叫一聲。

她隻是難受，難受得喉頭髮痛。

誰準了？

以他在床上的才氣，她想，他那裡有能夠那麼快完事。

像是丟渣滓一樣丟掉。

“啊——”

電話裡是機器的提示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她想掛電話。

“我冇、冇哭。”千暮煙悄悄地點頭，在等著他的答覆。

“千暮煙，做好飯等我，我頓時回家。”厲南爵對動手機說道。

持續打了三次，都是一樣。

“等等！彆掛電話！”厲南爵磁性的嗓音傳入耳朵。

“哐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