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舒暖張著憋得紫紅的小嘴，無助的閉上眼。

客堂的門俄然被推開了，高大的身影走進門來，瞥見這一幕，稍稍一怔：“媽，如何了？”

俄然起了大風，被吹動的窗戶收回彷彿低泣般的吼聲，她打了個寒噤，低頭看著地上那絲血跡，俄然有種回到一年前的感受：

刻薄的言語這麼鋒利、這麼淩厲，像一根根鋒利的鍼芒，狠狠刺痛舒暖的自負，內心的倔傲刹時被牽起，她諷刺的看著周玉珍：“你說天澈是野男人麼？”

“爛女人，你胡說甚麼！”怒不成遏了，周玉珍用左手從高舉的右手中拿過木人，用力朝窗外扔去義。

“窣！”

而就在此時，周玉珍的手因為收緊，拇指的指甲正緊緊的摳在她脖頸中的傷口上，撒了鹽般的劇痛刹時傳遍滿身，舒暖頓時復甦過來，不知哪來的力量，抬起腳就朝周玉珍身上踢疇昔。

而麵前的周玉珍凶惡的瞪圓了兩眼，手上還在用力、用力，這個女人是有多恨她？

他冇有詰責她、冇有責備她，乃至對她“傷害”他母親的事連提都冇有提……心中像有塊沉甸甸的東西突然落了地，她眯起眼看著他，悄悄的笑，卻不曉得該說甚麼。

“天澈。”舒暖鬆開寒天澈的手，對他使個眼色，然後看向周玉珍：“婆婆，我去做飯。”

當時，他抱著穆晚晴分開，目光酷寒的令她心顫。

走進客堂，舒暖第一眼就瞥見了坐在沙發上的周玉珍，她頭上包了一層紗布，看模樣傷的不重。

中年女人微微吃驚的聲音傳入耳中，舒暖俄然激烈的感覺，明天會有大事產生……

暖和的聲音撲下來，像是暖暖的東風，而他的神采這麼慎重、這麼嚴厲。本來他曉得的，本來他從未曾信不過她、從未曾對她絕望，本來當時他沉默、他目光冰冷不是因為對她的怨，而是對她的疼……

“讓你受委曲了，我的老婆。”

“天澈，你可返來了，嗚嗚嗚嗚……”

麵前的周玉珍，左半邊臉已經通紅一片，該是很痛的，但是她卻冇有發作，瞪著一雙滾圓的眼睛板滯的瞧著她，像是癡傻了……

但是，錯的畢竟不是她，又怎能低三下四的去服軟、去報歉？怔怔看了周玉珍兩眼，她回身朝門外走。

“……”想說她不委曲，但是嘴唇伸開，她竟嚐到鹹鹹的味道，是她的淚水。

周玉珍在哭，哭的委曲、哭的不幸，刺目標鮮血自她眉心會聚、沿著鼻梁流滴下來，與淚水融會，模樣這麼淒楚、這麼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