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繃著下頜的線條,冇再開口說甚麼,左手拿勺子,右手拿筷子,舀半勺飯,再夾點菜放出來,然後用純熟的左手將勺子喂到她的唇邊,“張嘴。”
她下認識的伸開了嘴。
她從他的懷裡抬起了頭,想看看他此時的神采,卻隻能看到他俊毅的下巴,不太和順,大抵能設想他不善的神采。
不是很恨她嗎,不是很討厭她嗎,為甚麼這類時候卻來照顧她。
她燒了一天,最後一餐飯是明天中午吃的還算不錯,早晨冇吃,早上冇吃,中午在男人的淫威下喝了小碗粥,發熱加乏力,衰弱再加頭暈,俄然這麼一起來,底子就站不穩。
因而隻能這麼一勺一勺的,一個喂,一個喝,停止了小半碗。
踉踉蹌蹌的往一旁跌去。
霍司承低頭看她一眼,胡亂的從各個碟子夾了滿滿的菜堆在白米飯上,然後擱下筷子,“把這些全數吃完。”
她弱弱的道,“我本身吃。”
她不說話,看向不遠處潺潺的流水。
邢嫿怔怔看了眼,下認識的道,“我冇胃口。”
傷疤何必一揭再揭。
霍司承低頭看她一眼,“另有表情挑食,之前裝甚麼生無可戀?”
她燒得彷彿熱乎乎的腦筋這才癡鈍的想起本身還坐在他的身上,吃緊忙忙的起家便要分開。
並且,他親身喂她,她也冇阿誰膽量不喝。
她眼睛吃力的半展開,低低喃喃的道,“我想歸去睡覺。”
霍司承神采一變,刹時就起家兩大步走到了她的身邊,“邢嫿。”
“……”
邢嫿看著他,麵前半黑,她冇順從,聽任本身往一邊歪去。
“那你還吃的這麼歡?”
幸虧椅子是有扶手的,她冇順勢栽到地上去。
霍司承見她赤色淺白,整小我如同被抽了魂,他薄唇抿得緊緊地,一會兒後,還是直接單膝上了床,將女人從床上打橫抱了下來。
還剩了一點的湯碗被他擱回了桌麵,他又扶起筷子,開端夾菜。
人也冇力量,固然勉強的坐在椅子裡,但彷彿隨時會歪著身子倒下去。
她乖乖張嘴,吃下去。
夾的時候看他亂夾的,細心看的話就會發明,實在葷素均衡,搭配得非常講究。
再說,話說得再刺耳,吃東西也害不著她,不必如此不識好歹。
這女人真他媽天生把本身當公主,甚麼脾氣大變,失憶了還是這副德行。
邢嫿的心口震了震,眼睛又睜大了幾分,呆呆的看著男人的俊顏,盛著湯的勺子已經喂到她的唇邊,她癡鈍的聞到了絲絲的鮮美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