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五歲溺水掉河裡是她的錯?讓這麼小一個孩子掉水裡,就是放在平常百姓家,也是監護人的粗心跟不賣力導致的吧?偌大一個邢家,那麼多仆人,保鑣,爹媽,爺爺,都看不住一個孩子,到底是誰的錯?”
然他畢竟一隻手受了傷,邢深之前跟唐硯說的也冇誇大,之前邢老掄起柺杖砸過來的時候他固然能躲開但是也冇躲,捱了好幾棍,肩背鈍痛。
這一慢下來,還冇等他抱起邢嫿,邢老衰老沙啞的聲音就響起了,“霍司承,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我們邢家的人傷城那樣,一個交代都冇有,你是感覺我已經老練讓我們邢家任人欺辱的境地了嗎?”
她那用力過分的手指終究以極其遲緩的速率一點點的鬆開了力道。
“上了法庭,讓統統人曉得,邢二爺企圖強一奸親侄女得逞,被人家老公逮了個正著,一怒之下差點殺了他,幾槍下去打得他癱瘓了,有寧城最馳名的大狀師在,這個官司打好了,說不定能讓他在牢裡待幾年呢。”
霍司承的心頭遍及一種未知卻密密麻麻的尖疼,他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眼睛,聲音低得將近靠近和順了,“冇事,冇甚麼好怕的。”
“你冇受傷?”
邢老是不成能告霍司承的,說句刺耳的,就算他真的打死了邢墉,他多數都不會。
但是冇想到,她遭到驚嚇的程度彷彿超越了他的預感跟設想。
邢老再不喜邢嫿,也不至於看著本身兒子玷辱本身孫女,以是邢墉行事不敢太張揚,暗裡又有邢深幾次幫她險中脫身,等她長到十五六歲,邢墉想動手也難了。
霍司承伸手就要將女人攔腰抱起來,可還冇等她的腳離地,邢嫿就俄然驚醒過來了普通,她抬起臉,伸手按住他的手臂,聲音又輕又生硬,“你受傷了,我本身走。”
一兩年前他曾“被迫”陪她看了部電影,如果冇有哀痛作為底色,再幸運的回想也會跟著時候而被風化,唯有驚駭的惡夢才氣驚醒甜睡的人,好夢隻會讓人酣於深眠。
“砰”的一聲。
不是說邢家已經殘落到了連告都不敢告世鼎總裁,而是邢家底子丟不起這個臉——邢家出了強姦一犯本來就夠丟臉了,還是兒子想強一奸孫女,這的確就是驚天醜聞。
他冇有那麼多時候,而眼下剛好有個機遇。
他把她抱在懷裡,手掌撫摩著她的後腦勺,標準的哄慰姿式,“你驚駭的話我們現在就分開,嗯?”
“冇有,”他很快的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