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伊容淚如雨下,手撫著那幾個字,一遍一遍,每一個字都像是刻在了她的心上。
可,她終是起了狐疑,實在換成是誰都會如此,一個並不算熟諳的女人去母親的墳場,如何都要問問啟事。
隻是,唐珊的步子好沉,那條受傷的腿像是又一次受了傷,再也抬不起來。
“哦,”她淡淡的回了一個字,頭重又埋入他的懷裡,內心卻在默想,是如許嗎?真是像他解釋的那樣簡樸嗎?為甚麼她總感覺那裡不對?
那是一個背影,一個女人的背影,看不到正麵,而唐珊也一時想不起這世上除了她,還會有誰會來祭拜母親?
“但是白阿姨哭了,”唐珊總感覺白伊容那一臉的淚水有些過於誇大了,就算是做為親家祭拜,就算是會悲傷難過,但要難過的淚流滿麵,那又該是如何深的感情?
白伊容開不了口,哽咽堵在她的喉嚨裡,現在,她很想抱住這個女兒,但是太多太多的隔絆就像是一道透明的牆橫在她們母女之間,她伸不脫手,也冇臉伸脫手。
車子達到那邊的時候,恰好是上午十點,莊嚴的公墓在陽光下,竟少了常日的冰冷,但是看著的人卻在一塊塊青灰墓碑中,心像是結了冰似的寒涼,唐珊踏著台階一步步上前,在看到不遠處墓碑前站著的人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