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餘微微一笑表示明白，又道“你此次返來，是否有要事在身？”

“但是，你的腿？”伯餘擔憂的看了一眼夏子橙還包裹著白紗的腿。

伯餘如何會忘。

夏子橙在桌前坐下，伯餘端來一杯熱茶。夏子橙喝了一口，熱氣頓時從食道漫衍到血管，才感覺身材垂垂和緩了起來。

伯餘俄然想起了夏至醒今後的各種，那天翻地覆的竄改……本來，他本就不是本來的人？他本就不是夏至，而是……

“事關天命，彆的不知。”仙童笑得有些高深莫測，兩人便不再言語，隻在內心暗自猜想，天命又是何意？

“如此便好，你好生安息，明日我和你一同前去。”

夏子橙又點起了蠟燭，將黑晶石收回體內。伯餘正欲退出房間，就見神仙的門徒打著嗬欠闖了出去

伯餘站在夏子橙身邊，豐富的手掌拍拍他的肩膀“當時你贈我之語，本日我回贈於你。已產生之事不能竄改，多想無用。現在變回籍野，闊彆泥塘，亦是可喜可賀之事。”

“伯大夫，夏公子，徒弟有請。”

“不礙事，有黑晶石，明日便無礙。”

夏子橙必定的點點頭，略暗淡“不過這人間再無‘夏將軍’此人，而隻要夏至一個凡夫俗子罷了。”

“二皇子謀權，需掌控我手中之兵……我於他有私心，不聽智囊之言，成果中了二皇子毒計……副將，皆因我而亡。”夏子橙看似平平的道出究竟，聲音卻止不住顫抖。

兩人聽瞭解釋，內心瞭然，連連感慨神仙公然神機奇謀。

“我們進屋詳談。”伯餘見夏子橙穿得薄弱，立決計識到了本身的失誤，趕緊請人進了屋。

“那，你又為何而深受重傷？”伯餘問出了一向困擾於心的答覆。夏至馳騁疆場多年，又有強大的軍隊傍身，另有各種妙手充當其副將，又怎會如此等閒入彀而亡。

夏子橙點點頭，道“子橙”頓了頓，又彌補道“我的名字。”

“是我。”夏子橙點點頭，很有興趣的看著伯餘可貴一見的失態。公然，和夏氏兄弟待久了，也變得惡興趣起來了吧？

“伯餘兄可還記得‘水清石出直可數，林深無人鳥相呼’？”夏子橙淡淡道。

當時，他們在荒漠裡沉默馳行，伯餘對朝堂絕望透頂。夏至抽出腰間一支長蕭，沉默的奏上一曲，曲中有高山流水，有炊煙裊裊，亦有哀嚎痛哭。那是淺顯塵凡所具有的美與醜，哀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