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先來了這裡,本來籌算等司徒嬌來的,哪知左等右等也不見她返來,上海夏季不供暖,樓道裡快冷死了。
殊不知方中澤迷含混糊竟然進了她的寢室。
她忙叫住他:“喂,你去那裡?”
導購的眉毛顫栗著,想笑又不敢笑。
司徒嬌本來還很討厭地想要推開他,卻在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不免一怔。
她跟到門口就見他直接上床躺下,頭也不回:“既然你讓他睡我的沙發,那麼我隻能被迫睡你的床了。”
導購還是笑:“像啊。”
“該死的!”司徒嬌謾罵著捂住了話筒。
“結婚?”慕少譽快笑了,“你看我們像嗎?”
司徒嬌嘲笑著朝導購說:“給他挑一床色彩素雅的,畢竟單身狗用不了花裡胡哨的。”
她回身接了起來。
那頭,席成沉默了兩秒,聲音難堪非常:“看來,我的擔憂是多餘的,你早就向前看了。”
“啊?甚麼還好?”
“開門。”他踢了踢,“開門開門開門開門!”
司徒嬌無語看著車子越來越遠的尾燈,這就是慕少譽,一言分歧就發脾氣,要不如何說大學四年他們都是死仇家?
…………
飯後,慕少譽一副大爺的模樣坐在沙發上,朝司徒嬌問:“不給一床被子?”
慕少譽一麵伸手摸著樣品,一麵嗤聲說:“進這類店不買被子莫非還買杯子?”
“方中澤!”
“就是我給你的寄的……”
方中澤扯了扯領帶,臉上另有笑:“你不曉得吧,我媽是我爸的第二個老婆,我爸跟他死去的前妻有一個女兒,和我同父異母,從小到大她一心就想著如何把我和我媽趕出去。”
電梯門“叮”的一聲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