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掃，顧小黎見藥膏旁附著一張紙條，上麵詳細寫了這類藥膏一天要塗幾次，是秦楚的筆跡，仍然蒼勁有力。

這一天還是陰沉沉的氣候，雨不大，但纏纏綿綿地下個不斷。顧小黎的頭髮也全濕了，不竭往下滴著水，她這時候倒不感覺冷了。她乃至不曉得本身在等甚麼，隻是一心一意地等候著。

“是我，顧小黎。”

說完，那人乾脆的收回擊去，回身就走。

她緩緩走到窗前，悄悄推開窗，遠眺窗外的海景，她選的這間房視野極佳，隻是站在窗前，就能將美景儘收眼底。時候一晃就到了傍晚，海麵上霞光萬丈，遠處絕壁邊的夕照叫人深深震驚。

那人用眼角掃她一眼，平心靜氣地說了兩個字：“吃藥。”

她的雙腿又開端痛起來。

但顧小黎麻痹已久的心彷彿俄然活過來，幾近就要跳出喉嚨來。她把柺杖藏到身後，像是怕嚇著了對方似的，很輕很輕地叫他：“周暮雲。”

上一次見到秦楚的字，是她翻出多年前秦楚送的禮品，找到了一把鑰匙和一張字條。厥後她循著字條上的輿圖找到了書房裡的暗室，就瞥見了書房裡那滿屋的畫，另有秦楚的一顆心。

顧小黎撥弄著那些藥瓶，癟著嘴，小聲的抗議：“我冇抱病。”

那人怔了怔，沉聲道:“我不是周暮雲。”

那人見了這麪包，頓時神采一變，抓住顧小黎的手道：“你瘋了，吃發黴變質的東西？”

顧小黎如許想著，還冇出聲辯駁，那人已拖著她往屋外走去。他力量大得很，顧小黎如何也掙不開，隻好跟著他走了。

貳心中感覺奇特。陽光那麼好，不知為甚麼，統統人的麵貌都是恍惚不清的。當然周暮雲例外，即便在人群中，她也能一眼認出周暮雲來。他的模樣像是雕刻在了她的心頭，那是她傾慕相戀的人，為了他，她能夠丟棄統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