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黎如是想，莫非她健忘了，秦楚最是善於睜著眼睛說大話的了，不過不管如何，也要感謝他的仁慈，不然她還真有些無地自容了。

他的五官還冇完整長開，但清楚遺傳了秦家人的仙顏，配上身上的小西裝，一副小小的名流模樣，看起來玉雪敬愛，讓人忍不住心生歡樂。秦楚已經是如此出眾了，不曉得孩子的母親長得甚麼樣，不過，以秦楚的目光，想來天然也不會差。

人貴在有自知自明。

他冇把話說完，但他覺得的是甚麼，相互心知肚明，也就心照不宣了。

“你好，”她伸脫手摸了摸男孩柔嫩的黑髮，問，“你叫甚麼名字？”

“冇甚麼，”顧小黎對著他笑一笑，說，“我是說，時候不早了，我差未幾該告彆了。”

秦長安獲得特赦，眼睛笑得彎彎的，他很有規矩的接過顧小黎手中的點心，高興的吃起來，期間，他的嘴角不謹慎沾上了些許點心的細屑，而秦楚看到了，自但是然的用手抹去，全然冇有一絲不悅。

那男孩非常聽話，先打量了顧小黎一眼，黑葡萄普通的小眸子滴溜溜的打量人的時候煞有介事，那架式倒帶著一些秦楚的影子，他眼神很快，不過數秒彷彿就打量夠了，然後開口道：“阿姨好。”或許是因為冇有國語的語境，他提及中文來稍稍顯得生硬。

他是真冇聞聲，還是假裝冇有聞聲。

顧小黎當然不會傻到滿口承諾，她臉上仍然掛著笑，對秦楚說道：“這幾天看了很多美景，俄然靈感發作，想要從速回房間去編舞，你曉得靈感這東西老是可遇不成求的。”

顧小黎一怔，隨後搖了點頭，說：“假期還冇有滿，我能夠還要待幾天。”說完她倉促告彆，不敢去臆想，秦楚問這句話背後的真正意義。

顧小黎的手上也有不異的陳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