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安雙腿生硬地跟著他往電梯外走,腦筋裡嗡嗡地亂響。她想到了病床上那人的下巴上長長的疤……那麼深,那麼扭曲,那是被刀刺到的嗎?
傅桐公司的事是他做的嗎?他不返來,是在養傷,還是在佈局?不管如何樣,該死的, 你如何瞞我這麼久?她想親吻他的臉,她想擁抱他,她想聽他的心跳他的聲音……
“行,實在趕不過的話,我找私家飛機送他。”藍琅予安排好,起家去拿做好的點心。
手機響了,是齊添的號碼,就發來三個字:我愛你。
藍琅予先下車,抱下兩個孩子,過來拿東西。顧念安和南寶挽動手臂,漸漸地往前走。
“你要吃棉花糖嗎?”藍琅予停下腳步,從路邊的棉花糖小攤上挑了一支潔白的棉花糖遞給顧念安。
“鬼屋……”顧念安看著血淋淋的招牌和森白白的骷金飾,也不想出來。
外套上他的氣味早就散儘了,帶著風的冰冷,滲進她的內心。
他的吼怒聲很大,模樣很凶,內裡的人都能模糊聽到。
“沾在鼻尖上了。”藍琅予的指尖悄悄抹過她的鼻頭,和順地說道。
另有,他中了那麼多槍,他很多痛啊……獵槍的槍子都是鋼珠,一顆顆取出來,那很多痛?
一個大男人帶孩子,竟然也能這麼細心。乾紙巾,濕紙巾,水壺,點心,橡皮筋,乃至隔汗巾,一件不差。
“哎,盼盼每天嚷著讓演員先生返來,我看明天麵劈麵,盼盼如果認出來他不是如何辦哦!”顧家輝傷感地說道。
報紙上密密麻麻的字,此時進了她的眼睛,竟然一個也看不清!她微張著嘴,眼淚越流越凶。
“你彆哭了,耳朵已經不好使了,把眼睛哭出弊端如何辦?”顧家輝肉痛地看著她。
顧念安咧咧唇,不,她不會哭瞎的,她活過來了!
“好哎!”盼盼喝彩著跳起來,撒腿往樓上衝,到了二樓的時候,他俄然伸出小腦袋說:“爸爸說他明天也去!”
南寶抿唇笑笑,視野追著藍琅予走。
“顧念安,我買你是來續命的,不是讓你在這裡裝嬌蜜斯的!你再敢在我兒子麵前掉半滴眼淚,我就把你的心挖出來給我兒子。閉好的嘴,忍好你的眼淚,不要看到誰都是一副孀婦模樣,你不是孀婦!我兒子他另有氣兒呢!我必然會治好他!把你們的心全挖了,我也會治好他!”
“哼……”齊老先生受不了了,把報紙奪過來,惱火地說道:“我兒子好好的,你在這裡哭甚麼?我虐待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