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地感喟了一聲,手指從沈雲逸的臉上挪開。
――光陰超越傷痛,一起小跑向前。那些模糊詠歎過的光陰,如昔日的星光般散落在肩頭。
沈雲逸笑著跟在前麵。
沈雲逸的身子忽地動了動,似是無認識地把臉埋進她的頸窩。
真是一個愉悅的淩晨。沈雲逸站在陽光下伸開雙臂,他很高興,他很滿足,他感覺本身好幸運。
阿康不肯意,他說:“你是我的女朋友如何能夠整日跟著彆的男生跑,如許他很冇麵子。”
看著麵孔紅/暈嘴巴嘟起的塵塵,沈雲逸笑得更歡。
八年的生長磨礪,讓她成熟起來。當她梳理著當時的那份豪情時,她終究曉得,她愛的是阿康,喜好的是沈雲飛。可沈雲飛卻是以分開了這個天下,一條生命橫在兩人之間,叫她如何麵對?隻能把那份愛深埋。並且八年來,那條生命已經與她血肉相溶,每到夜深人靜一人獨處時,她就感受飛在某個角落看著他,她閉上眼試著用靈魂來感到,她彷彿能感到他的存在,當然一覺醒後她曉得她又開端做夢,可她喜好做如許的夢。時候久了,她對他的思念不再是喜好,那份喜好因思念而變得更加炙熱深切而後深切骨髓,思念成殤,愛入靈魂,她從不把本身的心機流露給任何人,她把這份愛埋得更深,埋進血肉裡。
塵塵更加寬裕,抬步就走。但是坐了幾個小時的腿俄然很不給力地麻了,她有些氣惱地看著沈雲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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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雲逸!”塵塵開口,“今後不準你欺負我,隻要我欺負你才行。”
她看看靠在她肩上的沈雲逸忍不住笑了。睡著的沈雲逸的五官更似是精雕細琢的工筆劃,不管是眉眼還是唇/瓣無一處不精彩。塵塵忍不住抬起手,指尖在他的眉宇間悄悄地摩/擦。沈雲逸不管是周身還是眉宇間都和飛一樣,老是帶著與世斷絕的疏離與愁悶。開初方纔和飛一起時,塵塵還問過沈雲飛,為甚麼你周身老是帶著如許的氣味呢?沈雲飛說,從小他就是如許的,他也冇甚麼好哀傷的啊。
她覺得此生也就如許了,和楚睿一起她冇壓力,楚睿太善解人意對她非常寵溺,她接管了他的愛,也給了他愛,固然那愛已不完整,但她終是迴應了。
塵塵偶然也是有知己的,即便在迷沈雲飛也會對阿康好。她對阿康說:“她對沈雲飛就似對漫畫裡的人物,她太喜好了,如果不讓她跟著沈雲飛她會吃不好睡不下的,就成全她的喜好吧,又不是和他如何,隻是多看兩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