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總會來。她又撲滅一支菸，吸著，身背靠在沙發上，透過煙霧看他。他回以淩厲的目光，一動不動，似是打獵的豹子，悄悄地等候。

“明熙塵，你個小騙子！”他傾身，伸手捏她的鼻子。

“莫非愛就得在一起嗎？”她回問他。

“阿康，我們要沉著，不要吵，如果一向如許吵下去，就又回到幾天前的狀況了，那我們這些日子的儘力白搭了。”

不知何時換了音樂，曲調降落哀傷，那哀傷似長了翅膀，到處翱翔，最後落在她的眼底。一串串的水珠就滾落下來，那水珠似是沸騰的水，灼傷了他的眼睛。

“明熙塵，我該拿你如何辦？”他牙齒輕咬了一下她的指尖。

他拿起杯子，張口咬著吸管，眸子裡的光合著陰暗的燈線，恍恍忽惚，“有你的統統，我都不會忘。”

“我們回不去了，阿康，你還不明白嗎？”她聲嘶力竭，“疇昔的光陰就留在影象裡吧，我們長大了，有些事不是隨便便能夠決定的。”

她特地忽視他前麵的那幾個字，接著說，“你早就曉得我是個騙子，還不是被我騙著。”

她跟酒保要了兩杯檸檬水，“你記性/真好，我都快忘了。”

!!

她在他懷裡動了動，他的手緊了緊，她溫馨下來，吸了吸鼻子，抬眼看他，多麼都雅的一張臉，濃眉下一雙和她一樣的丹鳳眼。這雙眼睛，讓同窗們談笑了很多次，說他們有伉儷相。她伸手用手指形貌他的眉毛，眼睛，鼻子，最後停在他性/感的唇上。

阿康冷冷的看著她，“你還愛我嗎？”

“往哪跑啊，全都城/解/放了。”她輕笑，“喝點甚麼？”

“我哪有。”她聲音很低，有力與他對抗。

“好吧，算我冇說。”她把菸蒂燃燒在菸缸裡，雙手把長髮向後順了順，“說吧，想談甚麼？”

——小巧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嗯。”她應著，“冇有承擔，偶然我很累，累的不想活。”

“明熙塵，你一點都冇變，壞脾氣的丫頭。”他拉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她用/力抽走，他再拉，她再抽走。兩人就如許你來我往……

“我喜好，如果這是個特權，我但願隻屬於我本身。”他目光纏著她，緾得她的心又亂又麻。

“我情願。”他減輕語氣，“你在驚駭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