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到秦安安,彷彿有些發怔,問道:“叨教您是修車工嗎?”
嘀嘀――
秦安安聽到聲音,從一輛在修的車子底下鑽出來,穿戴工裝、手裡拿著東西,小臉抹的跟小花貓似的,幾近看不出模樣,她拍拍身上的土,來到修車行門口,看到一個穿戴玄色洋裝的男人,便問:“您好,有事?”
“二少,要修嗎?”司機站在車外,問了賀景庭一句。
秦安安盯著車子裡的男人,跟著車窗的緩緩降下,男人的眉眼一點點呈現在麵前,秦安安臉上的肌肉驀地一僵。
秦安安走近打量了下輪胎,點頭:“能夠修,但是半個小時擺佈才氣好。修嗎?”
俄然車行外響起一聲悠長而刺耳的汽車鳴笛聲,突破了夏季午後的喧鬨。
竟然是賀景庭!
正值夏天,氣候彷彿一年比一年熱,參天大樹上的知了也叫個冇完。
“我問一下。”男人走到後排座椅的車窗前,敲敲窗,問:“二少,修嗎?”
實在很難設想,如許看起來瘦肥胖弱的小女人在修車,並且,小女人臉上固然臟,可看得出是個美人胚子,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也讓民氣馳神馳。
低醇的嗓音如緩緩流淌的泉水,劃過心間,給這炎熱的氣候都帶來一絲風涼。
秦安安等了好久,也不見男人口中的‘二少’有甚麼動靜,正要再問一句,車窗緩緩地被人翻開。
五年後。
“車胎壞了,能修嗎?我們還急著走。”男人開口。
賀景庭輕飄飄的睨了秦安安一眼,那目光比看到一個陌生人都要冷,點頭,“修吧!”
車子後座裡坐著的男人矜持崇高,緊緊盯著秦安安,俊朗帥氣的臉仿若能利誘眾生,隻是他的目光中異化著一絲意味深長。
“是啊!”秦安安望了眼遠處的車子,問:“你的車子如何了?”
賀景庭。
正中午分,亞新修車行裡安溫馨靜的,一點兒動靜都聽不到。
緊接著是兩下開關車門的聲音,有男人喊道:“有人嗎?”
男人指著左火線的輪胎道:“方纔下高速,輪胎上紮進了顆釘子,冇漏氣。最好是能簡樸的修一下,我們還要開半個多小時的車。”
她想的入迷,涓滴冇有重視到車子裡投射來的目光。
走近了纔看到,是一台賓利慕尚,傳聞是在濱城有錢人圈子中,最受歡迎的一款。
枝頭的蟬鳴聲傳的更近,在她耳邊不斷的號令。
五年了。
秦安安卻感覺那聲音遙不成及,雙手緊緊地攥成拳,指甲都鉗進肉裡,痛到冇有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