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彷彿為了印證燕北所說的話普通,提著兩把環刀滿麵鮮血的孫輕奔入大堂,底子看都不看兩邊對峙的環境,環刀在木地板上一插便單膝跪地對燕北抱拳說道:“校尉,內裡的胡騎已經全數節製住了,五百匹烏丸馬已經被牽向城裡馬廄了,王義兵侯帶隊押運四百多個俘虜正往城南走,留著華侈糧食,要不要在城南當場處決?”
“潘興啊潘興,虧你還是個膀大腰圓的七尺男兒,真叫燕某藐視!”
草澤出身的逃亡徒頭子王當最早明白燕北的意義,他們這些黑山中討餬口的男人,暮年參與黃巾之亂的男兒哪個身上冇有燕北此時披收回的氣質?
實在不必說,燕北此人愛極了虛張陣容,是以一有牴觸便率先拔刀了,對潘興麾下人馬而言,每次燕北都以怒髮衝冠而示人,此次卻連刀都冇拔便已經能夠申明環境了。
“我看那烏桓人的衣服不錯,估計他的部下也不會太差,他們的青銅甲固然次了些許,但也都扒下來吧。”
蘇仆延為人長得粗暴,嗓音也尤其宏亮,再配上那一身烏桓貴族的毛皮大鎧喝罵出聲倒也有幾分威勢,可何如燕北底子都冇正眼看他,壓根冇拿他當回事。
燕北沉默了足足十餘息的時候,這才抬開端擺佈看了看,微微歎了口氣,看著潘興臉上逐步勾起的笑容,這才驀地指著潘興豪宕地抬頭大笑。
“你,你笑甚麼!”潘興臉上的笑容凝固了,生硬地探出二指問道:“難不成傻了不成!”
燕北能夠不出聲,可這年初有句話叫做主辱臣死,孫輕雖出身草澤可燕北是他打心眼兒裡承認的首級,那裡受得了蘇仆延一介胡夷對他的首級大喊大呼,緩慢地從地上拔起刀來指著蘇仆延罵道:“喊甚麼喊,再喊老子連你也宰了!”
這是屬於逃亡徒的氣質!
緊接著,越來越多燕北麾下的兵士湧入廳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