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笑了,看著我說:“還覺得太後已經擬好人選,國公可太心急了些。見麵就嚷著要立賢妃為後,朕還覺得是太後懿旨呢!”
天子也真的累了,加上我決計的掙紮,他隻得順勢放我落地,笑道:“賢妃現在要措置內宮瑣事,的確有些不得空。”
她們的目光很天然就集合在我身上,看到我的臉太後眼皮微微一顫,轉而馴良的笑看著天子說:“皇上幾時得瞭如許的絕色才子,儘然寶貝到如此境地,到了哀家這裡還要謹慎翼翼護在懷裡,你放心,哀家雖說一大把年紀了,但也絕對不是老呆板,後宮現在是太冷僻了,喜好甚麼樣的你儘管收進宮來,哀家毫不會棒打鴛鴦搶了你的心上之人去!”
“咳咳!皇上來了麼?”珠簾微動,我看到疇前公主身邊奉侍的徐氏,連同彆的一個高挑精乾的聰明女子,扶了一臉倦容的太後出來在上首的位子上坐下。
天子低著頭,貌似恭敬的應了聲:“太後訓示,朕銘記與心!朕定當勵精圖治,重整滄讕雄風,上不負先皇所托,下不負萬千百姓。”說罷卻衝我玩皮的眨了眨眼,彷彿安撫我的憂愁普通。我混亂的將頭轉過一邊,一心一意的揣摩著霍公公關於太子妃的那些話。
我心內納罕,乃至從霍公公臉上,都能看到一絲驚奇,誰能想到夙來張揚放肆的茵姑姑竟然也會有這幅模樣!
“哀家最喜好的皇子就是皇上了,太子雖是哀家所生,卻遠不如皇上恭敬溫良,暘兒更是哀家一手帶大的,暘兒的眼睛,哀家常常想起就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好好的孩子,若不是哀家太粗心,如何弄得如此地步?現在哀家惟願虔心禮佛,祈求佛祖庇護,讓研兒早日複明,也不枉先皇的拜托。”太後說話間,雙眸中淚光明滅,對小公主的擔憂慈愛溢於言表,看得我也跟著紅了眼眶。
茵姑姑陰霾的蹦出一句話說“現在太後這病,可不是因前些日子,宮裡鬨刺客給鬨的?皇上的難處娘娘都替您想到了,捱到現在也不見身子好起來,才被奴婢串掇著說出宮去清心庵的,還請皇上念在太後孃娘疇前各式照顧悉心庇護的情分上,允了娘娘吧!”說罷她撲通一聲跪在天子麵前,叩首不迭。
“太後多慮了,朕本日還接到北邊的軍報,暹羅國的軍隊俄然集結在邊疆,卻又按兵不動,不知是甚麼原因。”天子說話間,將我抱得更緊了些,雙眼卻緊緊盯著珠簾的方向。
天子現在亦是麵色突變,抱緊我,撞開茵姑姑徑直進入殿內,衝著上首的珠簾朗聲說道:“朕傳聞太後身子不爽,特來給太後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