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那會說話的魚，也叫四姨太瞧見了？”玉夕女人忙問。

“還不是胭脂河麼！”馬二少一拍巴掌，神奧秘秘的說：“你是不曉得，前一陣子啊，我那五姨太心口疼，去廟裡燒香拜佛，虔心禱告，才求到了一個秘方，說是春日裡的魚，給夫君親手捕撈上來熬了湯，三五日便好了，你又不曉得，我那五姨太夙來柔情似水，也不愛爭風妒忌，是二少的心頭肉，一聽有體例，二少我風風火火，撂下了鋪子裡的賬目便雇了船，上了胭脂河。”

玉夕女人忙得救道：“二少不曉得，小家碧玉，是最得寵的，隻怕也是人家含在嘴裡怕化了，擱在手裡怕摔了的珍珠寶貝，您一張口，可就是要挖他們梅家的心頭肉，梅老闆佳耦獨一這麼一個獨生女兒，就算二少家高牆大院，隻怕也是捨不得的，還是撤銷了動機算了。”

“魚兒，天然是在水裡了。”玉夕女人笑道：“再希奇的魚，總也不能光天化日，飛在半空啊！”

我放下餛飩，馬二少道一聲：“好香！”也涎著臉過來，白多黑少的三角眼睛死死盯著我：“呦，梅菜這幾年出落的更加水靈了，前幾年還是個黃毛丫頭，不知不覺，女大十八變，竟也有點色彩起來，與你爹孃言說一聲，馬二少要討了你給三姨奶奶做個貼身丫環，你爹孃準歡暢的睡不著覺。”

馬二少還想再說甚麼，玉夕女人怕他惡言傷人，忙截口道：“現下裡紫玉釵街上大家傳說二少親目睹到了會說話的魚，但是當真？”

“可不是麼！”馬二少抬高了聲音：“實在誰要親手撈魚，魚網又腥又臭，二少摸都不想摸，不過是想著走個過場，本身在水上玩樂一番，叫駕船的漁夫順手撈一個對付了事，五姨太又不曉得內幕，還不是戴德戴德，高歡暢興的喝下去。反恰是春日的魚，誰撈不一樣？是以二少一向在船艙以內，船艙有小窗，那魚兒恰是從那小窗當中直溜溜飛出去的！”

玉夕女人不由也倒抽一口寒氣，話也說不出來。

“飛魚？怕是那魚也成了精了，又是會說話，又是會飛，當真奇怪。”玉夕女人也透暴露獵奇之色。

玉夕女人驚魂不決，忙問：“二少公然有過人之處，竟如此臨危不懼，端的教人佩服。”

“可不是麼！”馬二少咧著一嘴黃牙，一驚一乍的說：“那魚，你猜都猜不到是從那裡見到的！”

我和玉夕女人聽了，不由也都更有興趣，玉夕女人忙催他持續往下講：“那魚，是個甚麼魚？生就一個甚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