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哀傷的本源,不問可知。倘若本身修為蓋世,自可一劍掃黎明台司。倘若手中握有強如玄陰聖宗般這等權勢,這統統皆可迎刃而解。
雲無悲從入定中驚醒,心中驚詫。
雲無悲欣然鵠立,心神搖擺。悄悄的望著這女子背影,三千青絲,點墨成癡。
正如那黑袍人所說,本身修為氣力薄弱,獨缺外法。昨日明經閣一層的典藏儘數翻閱,毫無所得,乾脆本日就去二層撞撞運氣。
十餘玄陰聖使皆修煞力,以煞養法。以管窺豹,料來這玄陰之人想必多數修有煞力。
半個時候以後,雲無悲留驚雲衛守在明經閣外,排闥而入。掃了明經閣一層那浩大如海的典藏一眼,就不作躊躇,直接上了二層。
雲無悲尚記得,當時隻覺這一幕美得讓人堵塞,不由動聲歌日:
“露晨畢竟非雲府之人,隨你前去多有不便,雲哥哥自去便是。”
鎏金乳足香爐旁側,各置一小幾,筆墨紙硯靜伏於幾上。四周牆壁被挖出數以百計的凹凸小格子,明經閣二層典藏,悉數藏於其間。
才下眉頭
秀唇微張,氣若幽蘭。一縷清紅色氣體吹拂在玉墜之上,泛動起一片彌矇。
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雲無悲麵泛苦色,公然本日又毫無所得。
“妹子心放寬些,無悲已遣律殿清查韓家之事,不日便有成果。旁的不說,露晨你若想回虞州救人,無悲拚了性命陪妹子走一遭便是。”
本來斬殺綠衣老嫗以後,左臂的七星痣殺印處的封印已少了三成。數日連番殛斃下來,封印再減,殘剩不敷一成,淡薄的迷霧恍忽間好似一張白紙,觸之即破。隻需再殺玄陰宗一人,封印定然悉數廢除。
“女人芳容,上我心頭。”
“雲哥哥?”
卻上心頭。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女子又俏笑著輕聲問道:“何故又下眉頭?”
“露晨勿憂,隻要明台司查不出韓家眾位老祖去處,令尊以及親眷便安如泰山,無性命之憂。”
至今雲無悲仍有孤身潛入大梁再殺一人的打動,隻是想到哪玄陰深不見底的秘聞氣力,隻能望洋興歎,埋於心間。
此陣最早呈現於武王平趙之前,傳聞須尋一絕陰之地,以血為媒介刻錄陰風陣基,而後佈下正反五行聚陰陣,活祭五人。
數個時候以後,天氣漸晚。
明經閣中兩人身側,堆積了百餘本雲氏典藏。雲無悲反手闔上手中冊本,下認識的探手隔空攝去,閣中典藏卻遲遲不至,神識四週一掃而過,四周牆壁小格以內已經空無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