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分時候,還要按照當時的表情和所測的事情。有些事情有些人是測不得的,就比如你!”滕劼目光炯炯地看著阿大,可他在阿大身上感知不到任何靈氣。
滕劼握著破昰長劍站立而起的時候,破昰劍身黑芒暴漲,自滕劼身後現出的黑芒一下子充滿在整座劍塔以內,將阿大身上的藍芒亦壓了下去。那些插立遍及的寶劍一把把跟著顫栗顫栗起來,像是曉得劍塔君主本日要行存亡之戰。
“傳聞你善於卜卦。”阿大道,“不知可否為我卜上一卦?”
“滕劼?”阿大對著那白眉老者問道。
“好名字!”滕劼將玄色長劍握於身前道,“此劍名曰破昰,長六尺八寸,乃是我隱劍宗第一任宗主自這座上天劍塔內所得。他本可帶著這把破昰一同拜彆,但其言破昰乃是此地之物,就該留於原處。在上界神仙接引他時便將破昰和兩枚仙家丹藥留了下來。此劍在隱劍宗第一任宗主手中是一把飛劍,於百裡外取人首級如探囊取物。可現在在我手中,也隻是勉強達到可助飛翔的境地,實在是讓寶劍蒙塵了。”
滕劼四劍齊斷,可在斷罪藍芒暉映之下,阿大看到的是滕劼眼中對劍道的固執和四柄利劍又從中間山石上飛身而出,落於滕劼手中。
上天劍塔內數萬柄利劍看阿大遭受必死之局,同時收回鎮靜劍聲,像是在為破昰即將洞穿阿大下顎頭骨喝彩普通。
阿大心中一凜,暗道不妙。他左手斷罪斬斷了兩柄附有靈氣的利劍,身子穿越於彆的兩柄利劍之間的時候,一柄利劍已經劃破了他右肩棉衣,而最傷害的那柄在他脖子旁一寸的位置險險掠過。
滕劼看出阿大的難堪,不解道:“你彷彿真的不想殺人。”
阿大苦笑一聲道:“佛門中人麼?真正的佛門中人卻要逼著我去殺人,我這類本來的殺手卻想著如何救人。你說人間之事為何這麼好笑!”
劍光縱橫交叉當中,這上天劍塔就是滕劼最大的依仗。他自問對方不是修真者,本身的靈氣必定比阿大這類天賦武者的先氣候勁更加連綿悠長。他猜想對方如果隻靠一把斷罪的話,不管他斷掉多少把利劍都無乾係,此戰最後的勝者必然是他滕劼。
阿大身形剛至,他背後的斷罪就收回了鎮靜的轟鳴之聲,像是有一種如魚得水的歡暢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