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姬想了想,點頭,“照我看,八爺倒也冇有刻薄過八奶奶,記得避禍的路上吧?為她牽蹬,一走就是幾十裡。”
許靜瑜笑著接過杯子,一飲而儘,轉臉對夏夕說,“七嫂,捷哥聰明靈動,心善靈巧,我但願我的兒子能像他。”
夏夕淺笑道,“聽丫頭說,你一小我在這裡喝酒。明天老天眷顧,一場虛驚,德雅又生了小世子,德州就剩我們幾個,連跟你一起慶賀的人都冇有,未免孤單。以是我帶捷哥過來,跟你一起喝一杯。”
“你孃舅客籍是杭州西南的雙浦鎮罅梓村,查氏是個很陳腐的世家。但是孃舅是旁支,與嫡支早已經出了五服。這一支人丁夙來薄弱,幾代單傳,到你外祖父這一輩,隻要一兒一女兩個孩子,你的外祖父是長兄,另一個就是我的外祖母。他們兄妹還未長大,父親就歸天了,家裡有幾十畝薄田,保持生存,奉侍母親,尚可度日。你的外祖父姓查,名諱是上舜下清,31歲那年中的進士,當過鴻臚寺卿,也是一時賢達,官聲很好。你外祖母歸天時,孃舅約莫跟捷哥差未幾大,你娘才方纔及笄。你的外祖父心疼季子孤弱,冇有續娶,單獨扶養兩個孩子,我幼時影影綽綽聽人說過,你這位外祖父極奇寵嬖這兩個孩子,是天底下最好的父親。你的小孃舅名諱是上繼下良,比你娘小了十歲,查氏在他這一代裡仍然是單傳。”
“我派的人持續南下,到了杭州罅梓村。一探聽,你孃舅繼良公11歲上扶靈回籍安葬父親,定南侯本身並冇有去,派了管家一起護送,管家幫著辦理了全數後事,然後把繼良公拜托給族長,本身就回北京交差去了。繼良公年幼無知無人管束,過過一段走雞鬥狗放浪形骸的日子,不過為時不長,一兩年工夫就收心了,入族中書院讀書,傳聞學得不錯。但是漸漸的,生存成了題目。我派去的人探聽不到詳細景象,因為冇有近支親戚,大師都不大在乎他。隻曉得約莫十年前,他賣了家傳的最後20畝茶山,去了徽州。”
“不是,傳聞那邊有一名舜清公暮年的厚交老友,兩家曾經議過親。有冇有互換庚帖甚麼的,繼良公因為年紀幼小也說不清楚。父親臨終時交代過他,如果實在過不下去了,能夠去投奔。他去了以後,杭州那邊再也冇有他的下落。”
“我們去看看八叔吧,我獵奇他在想甚麼?”
“冇有了,都歸天了。我母親有五個遠親的兄弟姐妹。母親是長姐,嫁進了侯府,在北京,上麵三個弟弟,一個mm。兩個弟弟在江西仕進,另有一弟在福建,獨一的mm嫁在了吳興客籍,都過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