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搖點頭，“我冇做甚麼。”

許靜瑜一愣，這個題目他也忽視了。胡塗四兒的名聲可不但在兩座侯府中傳播，大半個北京街知巷聞。德閔真是在理所當然地為了侯府的保持沉默。如果真把易嫁的本相揭開，她自是能夠以彆的一番麵孔走到人前，在貴戚的圈子裡活得不那麼尷尬。

“你捱過曾祖父的鞭子嗎？”

蔡嬤嬤和捷哥七手八腳解開了他的外套，公然左邊的肩膀上包紮得嚴嚴實實的，手摸上去，是一層厚厚的藥膏。

“我倒不是怪誰，我隻是轉不過這個彎子。她占儘了天底下的便宜還要《長門怨》，你七嫂是不是該對著她彈上一曲《孟薑女哭長城》？”

老七停下了腳步，轉頭看看她，她也無言地回望著他。琴韻很動聽，操琴的人起首投入了豪情，到德州這麼久了，一牆之隔地住著，丫丫和捷哥兩個功德的小傢夥對他們的意向又格外存眷，夏夕自是曉得許靜瑜幾近每夜都歇在通房丫頭的屋子裡。白日在人前，他更是不動聲色地冷淡了德雅，她的那點閨怨與得誌冇法宣之於口，這會兒全依托在琴聲裡了。

許靜璋點點頭，“我還欠你一句感謝，祖父給我說了家裡產生的那些事。感謝你那日護著她，讓她免挨一頓鞭子。七哥承你的情。她從小到大冇民氣疼顧恤，是個不幸的。我不在家的時候，奉求你替我多照顧她。”

許靜璋笑著說，“我的捷哥真是長大了，連這個都曉得。”

“好好讀書，給我們再考個進士落第。二爺爺是我們家第一個進士，我們這一輩考了兩個進士。你們這一輩又有七八個小子，再給咱考幾個進士，侯府的家聲或許真的就變了。曾祖父心心念唸的書香之家說不定就此成為實際。”

“當然不能鬆。鬆了都不使力量，全成花架子亂來人了。你八叔小時候冇少挨鞭子。這會他總算明白了曾祖父的企圖了。”

父子倆相視而笑。蔡嬤嬤出去講水籌辦好了，許靜璋抱著捷哥去灶房沐浴。

“在北京的時候是曾祖父，在這裡是八叔。八叔固然不拿鞭子抽人，但是我看他一點也不比曾祖父鬆。”

許靜璋冷哼一聲，“我並非不通道理，四丫頭即將入宮，侯府眼下不傳醜聞自是上策，我隻是不耐煩那些理所該當的任務和任務，更加不喜好有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捷哥嘻嘻地笑，許靜璋一把就把他抱在懷裡，向老太太、大太太告彆。屋子裡的人也一起散了。

夏夕看著捷哥，說，“這是父子本性，我冇法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