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九,是侯府納征的穀旦,全北京萬人空巷,撫玩紅妝十裡耀京華的都麗圖景。
按《大熙會典》,此次送來的禮單上寫著:黃金二百兩、白銀萬兩、金茶筒1、銀茶筒2、銀盆2、緞千匹、文馬二十匹、閒馬四十匹、馱甲二十副。另有賜後父後母黃金百兩、金茶筒一具、銀五千兩、銀茶筒一具、銀盆一具、緞五百匹、布千匹、馬六匹鞍轡具、甲冑一副、弓一張、矢一菔、朝服各二襲、衣各二稱皆冬一夏1、貂裘各一領、上等小巧帶一束;賜後弟緞四十匹、布百匹、馬二匹鞍轡二副;賜從人銀四百兩。給皇後的為禮品,給皇後家人的為賜物。給皇後家人的賜物,真正成為皇後母家所納的聘禮,給皇後的禮品在婚禮之時仍要回到宮中。
又過了幾天,府試在府台衙門停止,這一次考期三天。侯府插手府試的另有十四歲的十爺靜琇。府衙門外,倆人遇個正著,許靜琇看著豆丁大的捷哥一本端莊地穿成一副墨客樣,竟然同場招考,訝異得腦筋裡亂成一團。因為考生在貢院裡不得隨便行動,許靜瑜還是把捷哥交給內場號軍照顧。當這叔侄倆在貢院裡被人翻來翻去烤的時候,其彆人一時顧不得體貼他們了。
申時二刻,宴畢,全部納采典禮宣佈結束。皇室送聘禮的步隊順次退出,回宮覆命,忠勤侯府幾個當家人這才放鬆精力,籲了一口氣。夏夕叼空從速回春蕪院,看捷哥考場闡揚如何。三天招考,這天下午結束。
忠勤侯安慰說:“冇事吧?老姑太過分得不比誰好?”
老侯爺說,“老七自小是個近武的性子,這一參軍,才一年多工夫,從六品昭武副尉升到了從三品大將軍,升得倒是緩慢。”
許萱河點點頭,“說得也是。純王夙來溫潤,我看慣了他謙遜謙遜的模樣,幾近健忘了他身上也有血性。客歲他親身跑去守城,寧死不退半步,格外讓我震驚。這麼硬錚錚的鐵血男兒,竟然讓了老姑太太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