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丫頭是個幫夫旺夫的命,從她易嫁疇昔,老七不斷點地升官發財,那裡還能看得上我們給的那點嫁奩?”
夏夕內心一沉,這位孃舅存亡成謎,真的讓人擔憂了。
“哦,對了,侯爺。我在德州的時候,八爺派人去杭州打問過我孃舅。罅梓村對吧?”
楊氏忍了好久的眼淚這時終究還是流了下來,她對著老太太重重地磕下頭去,“老太太,奴家不是心腸暴虐的女人,本日就是活力德恒冇輕重,拿彈弓打我,嚇得我心跳幾近停了。奴家是妊婦,如許對肚裡的孩子總歸是不好吧?奴家絕非是因為有了本身的孩子,就想刻薄三個哥兒。退一萬步說,有您老和侯爺兩雙眼睛盯著,奴家縱有壞心,也千萬不成啊。”
夏夕也有點惱了,不卑不亢地說,“我並冇有這個意義。我生下來就冇有孃的影象,嫁奩裡頭,如果有她結婚時帶過的一根舊簪子,一對銀耳環,好歹也是個念想。祖母,我的意義您聽明白了嗎?”
樊老太太在一邊幾次點頭。楊姨娘聽了這個話,眼裡含淚,卻再也不敢哭泣一聲。
老太太怒了,手裡的茶盞桄榔一聲摔在八仙桌上,茶水四濺,一個茶蓋在桌麵轉了一圈,掉在地上,碎了:“找甚麼?在那裡找?出嫁了的閨女這會兒回孃家來掏老窩不成?”
楊姨娘渾身顫栗,聞聲跪倒在地,“奴家知錯了,請老太太,四女人固然懲罰,千萬不要發賣了奴家。奴家也是好人家的女兒,戰亂裡遇了蒙前人,家人死的死散的散,幸而碰到侯爺至心疼愛,奴家日夜感念,捨不得分開侯爺。”
楊氏卻不肯立即站起來,說:“四女人,您可彆賣我。”
夏夕笑了笑,“侯爺,老七送她進侯府,是為儘孝,要她照顧您的起居,也彌補侯爺暮年寥寂。她這般脾氣,反要侯爺操心吃力地哄她,已經失了體統。”
老太太理都不睬,夏夕端起茶杯飲茶。她看出來了,這老太太是鐵了心想打發楊姨娘上路,定南侯倒是捨不得。
定南侯幾次點頭。這個閨女如此知心,做父親的想起來就感覺負心,對不起她。
楊姨娘見老太太不為所動,轉而向夏夕磕了個頭:“四女人容稟。老太太對我不對勁,我曉得。但是奴家也有苦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