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香凝絲狼藉,臉白如紙,喘氣著抖鞭急攔,而金鞭“呼”地被撞到一側,那股淩厲的銳風已一下子透入她的右胸!嬌呼著,薛香凝重重地向後仰跌下去,手中金鞭,也懶蛇似的軟軟丟到地下,捲曲著黯然無光。
夜秋寒在空中“呼”地一個側轉,那麼剛巧地又落回了原處,目光一掃,秋離已覺一身白衣的薛香凝,竟然又倒臥在離方纔受傷處六步以外的草地上,一灘灘鮮綠的血跡灑印於地,將紅色的草葉染得越加素淨了。
夜秋寒悄悄地望著她。半響,站起來道:“你的內腑受震甚巨,血氣未平,尚須多加養怠,六旬日不能勞動,不能暴食,不能怒,不然,你就是本身在為本身找費事了。”仰起臉來略一深思,夜秋寒又道:“我住在那裡約莫你已探悉,半個月當中我不會拜彆,你若另有雅興,能夠再來雪恥。不過你需求多邀些幫手來。象‘金風十二騎’那樣的角色還勉強可鬥,彆老找些窩囊廢前來送命。但是我要警告你,非論體何時向我作第三次尋仇,你將不會再有明天的榮幸,我們老祖宗留下一句詞。事不過三!”
夜秋寒的左手“刷刷刷”連縮連劈,呼呼激湧的勁力好像千百柄巨褪鐵錐交相織舞,滿空流星橫縱般紛繁溜瀉狂卷,三柄匕早無蹤跡,頓時將薛香凝驚得神采大變,倉猝閃躲。在掌風的穿擊當中,四周響起連串的“叱叱”暴響,二十多株碗口粗的樹木已然枝葉紛飛。齊間斷倒!汗水沾粘在薛香凝的鼻尖鬃角,她咬著牙,切著齒,在白裳飄蕩中再次反攻,金鞭劃裂氛圍,帶著刺耳的嘯聲,鞭身滿布的倒須勾波浪似的顫抖著,有如百股水箭在強大壓力下驀地射出,汪悍地狠惡攻至。
夜秋寒並未起家換式,他還是如法炮製,單掌蛇信般伸縮,沉渾的無形力道在氛圍中攪起“呼嚕哈”的旋渦,一層層地,一**地四散擠排,沉重的力量幾近已占滿了每一分、每一寸的空間,一次又一次地將薛香凝的金鞭震驚出去,一次又一次地把她纖細的身軀推搖得晃擺傾斜,金鞭與人身便在澎湃的勁力中浮沉,彷彿大海中的一葉孤舟,隨時都有毀滅的能夠。因而――暴叱一聲,夜秋寒如玉的麵龐上有著一抹硃紅,他左掌一彈揚起,五指成爪狀,驀地往薛香凝右邊五尺處劈出,氛圍中淬然起了“波”的一聲悶響、一股有如鋒刃般的銳風,朝相反的斜角突然標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