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柳如冰緩緩上前一步，輕聲問道：“試了，就真的會獲得嗎？”

“好，我嫁給你。”

洛憶闌緩緩展開了眼，麵前是陌生卻又有些熟諳的帳頂。她怔了半晌，然後掙紮著坐了起來。

下顎傳來和以往不一樣的痛，洛憶闌忍不住抬手去扳洛幽依的手，掙紮著道：“放，放開我。”話音未落，卻被她箍停止段，再度被拖著向外走。

肝火倏然消逝，望著麵色安靜的柳如冰，洛幽依微愣，她為何向來都不曉得……

身材微微顫抖，洛憶闌閉上了眼，再冇有半分順從。

鳳眸霎那幽寒，很快轉眼不見，洛幽依輕笑，“好，白紙黑字。日子，便定在玄月初六。”

“嗬嗬。”洛幽依嘲笑，大踏步上前，拽住洛憶闌的手腕，將她拖到窗邊，“看到了冇有？”

麵前是雨濛濛的天空，洛憶闌的視野卻被遠處一處焦礫樓閣吸引了目光，愣了半晌，怔怔問道：“失火了麼？”

“洛憶闌，蕭青嵐是跑了冇錯，但我能夠命令，讓幽冥中人，對她行追殺令，不死不休。”

窗外雨聲不歇，斜斜打在窗欞上。

“對，正因為這場火，蕭青嵐才得以跑掉。”

“跑掉了？”洛憶闌不敢信賴的再次問了一遍。

洛憶闌的身材顫抖起來，“教主，在說甚麼……”

隔著珠簾，洛憶闌看到洛幽依正走出去，她一個箭步，便衝了出去，抓住洛幽依的手腕，顫聲問道：“青嵐呢？她在那裡？”

“……”洛幽依沉默，半響，終是回身，向亭外走去。

冷冷睨視洛憶闌，洛幽依忽的輕笑，抬手重撫她臉上的傷痕，“真的是任何事情嗎，嗯？”

“璃兒，我說，你嫁給我吧，好不好？”

“你有冇有想過，這件事如果傳到江湖，必會激發軒然大波，這對我們並無半分好處。”

洛幽依笑，聲隱冰冷，“這個日子不好嗎？我但是還記得那天她對我說的話，現在，便讓她看看，你隻會是我的人。”

洛幽依的鳳眸驀地幽寒，攫起洛憶闌的下顎，用力一捏，“嗬，你是不是很歡暢，嗯？”

掌心已是血肉恍惚，洛幽依卻似是感受不到痛，一張臉寒若冰霜，不發一語。

落日似火，一場雨過後，天空清澈透亮，霞光層層疊疊放開，如輕紗覆蓋全部望月亭。

洛憶闌怔了怔，如許丟臉的神采，莫非……

眼眶濕熱了起來，青嵐，青嵐……

柳如冰驚詫轉頭，隻見洛幽依的右手緊攥成拳，石製的棋子竟是被她儘數捏碎，鮮紅的血順著指縫流了下來。心突然一緊，急步上前，也顧不得禮數，強行掰開洛幽依的手，急聲道：“你在乾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