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嶽翎低頭，情感有些降落，“弟子是不舒暢，卻宣泄不出來，不曉得該如何辦纔好。”

“師尊……”

當人都走後，鄔世靈問道：“是不是對那些逼她們跳崖的人不滿？”

簡樸四個字，卻讓洛幽依感覺非常酸楚，就像是墮入絕境，眼睜睜看著人在本身麵前消逝，覺得再也看不到，卻冇想到上天俄然眷顧，讓她再度呈現。

冷嶽翎舉起雪影，神情似有所思，“師尊曉得弟子碰到瓶頸了嗎？”

鄔世靈擺手，語重心長道：“如果讓你下山見見世麵，多曆練些，想必你會有更多的感悟，對蕭青嵐的事情也會看得明白一些。”

其他幾人俱是沉默，不知說甚麼纔好。他們不記得這是明天第幾次陣法練習失利了，十次裡有八次是因為冷嶽翎走神，卻都是冇有體例去指責她。

洛憶闌的問話彷彿一盆涼水，迎頭潑下，讓洛幽依隻感覺透心的涼，看向洛憶闌，卻見她星眸浮泛，似是無焦，彷彿看著不存在的人一樣。

唐鈺沉默，走上前去，輕握冷嶽翎的手，“六師姐，你是不是……”

癡鈍……

冇想到方纔放下心來，明天的陣法共同練習就出了題目，他們這才曉得，冷嶽翎不是冇有感受，隻是她的反應和彆人不太一樣……

“六師姐/妹……”

幾天後，冷嶽翎下山，她向來冇有想到，本身的人生自此開啟了新的一頁，而這頁，在她此後的回想中，都是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真正的表情……”冷嶽翎抿唇，低頭不語，好久，聲音終究隱有起伏，“蕭青嵐不在了，她和我另有一戰之約冇有完成，我卻再也見不到她，我，我很難過。”

落入水中的堵塞，五臟六腑的壓迫，最後的昏倒不醒，彷彿就在麵前，洛憶闌閉上了眼，眼眶濕熱了起來。

“求求你，彆說了。”

“抱愧……”冷嶽翎低頭，撿起地上的雪影，“我又失誤了。”

鴿子嘰咕兩聲，翅膀一振，飛了起來，轉眼便消逝在空中。

洛幽依沉默，洛憶闌的心機，她如何會不明白。如果冇有那張容顏，當初的東方堡，或許就不會產生那些事情，輕掖被角，放軟了聲音道：“你，還是好好歇息。”

鄔世靈笑了，撚鬚點頭，“為師隻是要你下山去曆練一番，冇有要趕你。”見到冷嶽翎愣神，又道：“你的經曆太淺，卻又不像小七那樣設法簡樸，總有很多心機。也正因如此，你纔會對為師瞞下東方璃的事情，變成明天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