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落在車外,他一身一發的雨水,抓著她腕子的手指又涼又僵。
“是。”從善也昂首看他,“你不是承諾過要奉告我本相嗎?我要聽秋娘說,我要她來服侍我。”
林瑞陽眉頭一跳,看定她,“你要秋娘?”
從善看到大雨中林瑞陽帶著一隊弓箭手從遠處而來,她用儘渾身的力量推開溫江雪,“滾!”
溫江雪一揮手冷聲道:“殺潔淨。”他身後的保衛拔刀迎上去。
從善踉蹌在雨裡冒死掙紮。
“你為甚麼要為他擋箭?”林瑞陽語氣冷的嚇人,“這讓我很不歡暢。”
林瑞陽摸著她的肩膀笑了,“我想要如何你不清楚嗎?”他的手指順著她的肩膀漸漸往下滑。
從善趴在榻上咬牙撐著,問道:“那你要如何才歡暢?”
他一巴掌扇在從善臉上“啪”的一聲脆響,在大雨中又狠又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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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保衛緩慢退返來,護著他道:“相爺,人太多了,再打下去會引來官兵,我們還是先撤吧!”
他看著從善,從善也看著他。
他抱住從善,命令道:“不要追了,回府!”
從善被他拉的一踉蹌,幾近摔下了馬車,被瓢潑的大雨澆的抽了一口寒氣,幾乎跪倒在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掙紮道:“相爺放開我!”
溫江雪上前要去扶她,她卻驚駭萬分的今後退了一步,那一步退的溫江雪心寒,壓著肝火道:“陳從善,跟我走,我能夠保住你這條小命和你那哥哥的一把骨頭。”
從善笑道:“您當然不記得,但我記得,我做夢也忘不了,那三個鬍匪是如何抓住我,害死的從鬱。”
他怒極,猛地上前一把攥住她的脖子,一字字道:“你跟不跟我走?”
她聽到身後的大雨中有精密的腳步聲,轉頭就瞥見一群黑衣人冒了出來,是林瑞陽的人。
“相爺有埋伏。”溫江雪的部下護著他道。
從善緊緊抓著馬車,將那眼淚嚥下,冰冰冷冷的道:“相爺曲解了,我留在相府,用心靠近你隻是為了找機遇殺了你替從鬱報仇。”
丫環忙跪下道:“陳蜜斯不肯意喝藥將奴婢趕了出來。”
他猛地一拉從善,“下車!跟我走!”
從善膽怯心驚,在那大雨聲裡叫了一聲,“相爺……你已經曉得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