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靈端水出去道:“說是來給你賠罪,我也不太曉得,帶了好些東西呢,天剛亮就來比及了這會兒了。”又低低道:“我傳聞霍少爺和傅家的,李家的王家的幾個少爺全數給暗部的人抓走了!說是犯了甚麼罪!關在暗部裡連霍老爺去了都不給見。”她走過來聲音壓的低低,“暗部很可駭的,說是出來的人就冇有完整出來的!拔舌頭挖眼睛……提及來就驚駭……霍少爺他們……”
“你如何曉得?”從善脊背發寒,這件事她剛剛纔做,他為甚麼曉得。
話未說完,她隻聽耳邊風聲一緊,一道寒光直逼小菜——
“胡說甚麼。”溫江雪讓綠靈去端熱水來,伸手摸了摸從善的額頭,密密的汗水,有些發燙,不由嘖了一聲,“冇用的小東西,這就嚇成了這副模樣?”
“霍少爺?”小菜驚奇,“另有甚麼要叮嚀小的嗎?”
夜裡的街道又靜又空。
小菜感覺她那雙眼亮的嚇人,便不敢看她,“暗部了不曉得出了甚麼事,好多大官兒老爺都出來了,我們還覺得您出事了,就從速散了……”
她夢話普通的對他道:“我殺了人,我爹再也不會來接我回家了……”
從善點頭,“看來你還認得我。”
車伕下去,未幾會兒就帶著小菜出了來,她讓小菜上了馬車,讓車伕往城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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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眼猶自瞪著她,不瞑目。
長安感喟:“你家在那裡?遠不遠?太遠了我叫不起車。”
“甚麼?”溫江雪對這個名字格外敏感,“你在叫從善?她在那裡?”
“啊?”綠靈不解,“那霍老將軍呢?你不見了?”
她呆呆的看著綠靈,“死了?是我害的嗎?我……我不是好人……”她心中驚駭,伸手去摸懷裡的小鏡子,卻摸了個空,渾身一激靈,“我的鏡子呢?”
從善閉著眼睛笑了笑,“隨他的便。”
從善一向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窗外太陽明晃晃的照出去,她坐起來一感受,謔!頭昏腦漲,天動地搖啊!
她夜裡餓的睡不著聽到內裡女人低低的哭聲告饒聲,和男人的吵架聲。
“那你為何害霍少遊他們?”溫江雪伸手悄悄捏著她煞白的小臉問道:“你能夠不曉得,封崖帶人將霍少遊抓到了暗部,就在方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