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珩也是個聰明人,不會看不出鐘無琴在慕容翎和玉止戈之間所起的感化,但正因為看明白了這一點,他的心中就迷惑更深。
彼時帝釋天已在北水部洲崛起,收伏了漂渺閣閣主彆夢仙子,名聲極大。何況他為人狂傲,的確有一些大帝胸懷,對來投修士來者不拒,不管是邪修、魔修都一併許以厚利,支出麾下。
搖甚麼搖,你如許拆台,本尊底子爬不上阿誰四腳生物的腦袋好嗎!真是特彆討厭!
“小子見地不凡!你在外界想必也是個數一數二的人物吧!”
薑子虛柔聲道:“我為‘融雨’而來。”
但是這又有甚麼所謂呢?
“這兩天在此界內隨便殛斃修士的人,便是你?”
鐘無琴剛退出去,常珩便走了出去,他明顯已經洗漱過了,換過一件絲質的紫衣,包裹著纖細苗條的身材,舉止雖不帶女氣,卻彷彿透著一種難以名狀的嬌媚、小巧。
他明顯已經聞聲了方纔那番對話,饒是心機深沉如他,也不免顯出了一絲鬱鬱不平之色。
隻要走上這條路的人纔會明白,為了長生到底要支出多少、要捐軀多少。
玉止戈俄然開口,他的聲音不大,卻把這年青甲士嚇得渾身抖了一抖,連伸出的手腕也顫抖個不斷。
此次長生秘境開啟,帝釋天包圓了北水部洲統統的名額,比之薑子虛還放肆三分,半嬰修士擠破腦袋纔拿到一個,正視得短長。
慕容翎此舉所包含的深意,想來鐘無琴心中也是非常清楚的。
有人曾說過這是神仙因憐憫人間而垂下的淚水,也有人曾說過這雨水源高傲羅天中一條永不竭絕的銀河,比及將這人間覆蓋,便有人能踏著這登天之雨,飛昇而去。
“變成寶貝也不錯的,那老鬼噬色成性,現在我這具軀體,但是有很多妙處。”常珩淺笑起來,他的神采很白,白的近乎透明,眼角卻帶上一種微醺的媚意,如果早些日子他對慕容翎暴露如許的風情,隻怕也不會淪落到樊籠中成為一個階下囚。
看著這個甲士儘是不甘和害怕的年青臉龐,玉止戈不由有些沉默。
饒是玉止戈如許平靜沉著之人也不免一時呆怔,翁仙更是毫不包涵地在他腦中罵道:“此人底子就是瘋了!把本身變成一件寶貝?虧他想得出來,這底子就是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