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蓮皺了皺眉,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小玉瓶丟過來:“百年的冇有,千年的我這裡還剩一些,恐怕不敷十五滴,你夠不敷用?”
“不必,我已經聞聲了。”一個清雅溫和的嗓音俄然遠遠地傳進他們耳中,這抹聲音一息之前彷彿還在天涯,一息以後卻彷彿近在麵前,一個穿戴粉色霓裳,頭插數枚金步搖的女子款款走進院中,這個女子並不算太美,但是氣質卻極其純潔暖和,端倪籠著一抹遠山似的輕愁,一眼望去便能叫人產生一種顧恤之情。
扁童心麵上一紅,疾步跑疇昔挽住她手臂,笑道:“這不是另有徒弟在嗎?”
玉止戈尚是第一次來到這第四峰,腳步安穩地沿著山路拾階而上,周遭顛末的很多女弟子見瞭如許一個麵嫩臉冷的年青修士,少不得要密查扣問一番。饒是玉止戈一貫心如止水,爬到峰頂之時,眼中也不由生出些許煩躁之意。
玉止戈要用紅色苦橘和紫鳳芝為主料煉製的丹藥是一種極其特彆的丹藥,光輔料就有二十餘種,若非如此,他也不必來第四峰找扁童心尋求幫忙。
公孫想容坐鎮的第四峰是赤元門內的煉丹聖地,撤除陸青衣外,公孫想容是現在僅存的嬰境長老中獨一的女性,為人又小意和順,與諸位師兄師弟乾係靠近,對待座下弟子也非常夷易近人,是以在門內的名譽極高,連帶女弟子居多的第四峰也成了門內最受歡迎的處所。
玉止戈微微點頭:“扁師姐。”
天道之下皆螻蟻,但是末法期間落空了天道庇護的修士,乃至連螻蟻都遠遠不如。
玉止戈出關,所俱赤忱境修為公然震懾了很多人,淳於崢天然是喜不自勝,犒賞如流水般送到他院子裡,彷彿透出一些將他當作半個掌門培養的苗頭。對於這一點,門內高層都保持了作壁上觀之態,淳於崢無子,這個新收的小門徒又涓滴不遜於秦非蓮,現在固然還看不出來甚麼,但若這二人都對掌門之位有些意義,今後隻怕還將有一場龍虎鬥。
扁童心搖了點頭:“我並非自謙,你我雖同屬單靈根,師弟一心向道,我卻心有塵凡,唉......不提也罷,不知師弟此來第四峰所為何事?”
玉止戈淡淡道:“師姐不必自謙。”
玉止戈點頭道:“正有一事相求。”
秦非蓮漫不經心腸址了點頭,向著公孫想容道:“我尚與師弟有話要說,萬望師伯包涵。”
“尚未。”秦非蓮抹淨劍尖的血,將這柄約有四五寸寬的闊劍收進背上長鞘,目光頓在玉止戈身上,半響纔開口道,“你很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