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琴藝公然過人。”盧浚源聽罷,大聲誇獎道,盧浚逸卻略略蹙起了眉。
“二哥,這是本日雅樂會的琴師林安歌女人。”
“噢,文試……那也甚好。”蓮兒彷彿冇甚麼興趣,答得也有些心不在焉,子歌心知她定是又想起了劉豫章,和他始終未現身參與的武試。
“前些日子長兄為我遞了名帖,不知郡主可有看到?”
方後多數是怕本身的意義未被穆離軒曉得,纔將糕點特地又送到雅樂會上。想必此時,穆離軒便坐在裡屋,品著同一份糕點,心中如子歌般五味陳雜。
“見過郡主,鄙人是清河侯盧侖次子,典客吏盧浚源。”盧浚源倒是俄然起家,向蓮兒規端方矩地行了個禮。蓮兒神采微微一愣,便也起家向他行禮。子歌和盧浚逸便也不得不站起家來,四人重新調劑了一番席位,才終究坐定,氛圍卻冇有最後那麼輕鬆舒暢了。
“此次雅樂會托了郡主之福,一些常日裡不常走動的名家也都紛繁投帖來訪。”盧浚逸撚起一枚點心,漫不經心腸說道,“就連澄江王也傳聞了此事,昨日還與方後閒談提起,方後本日便賞了些點心,說都是郡主愛吃的。”
兩位下人進了屋,將蓮兒的琴放在結案上。身後卻有一人不請自來,倚門冷靜地望著二人。
不知本日這場心機各彆的雅樂會,又會是如何風景?
清河侯家中世代修習禮樂,家學淵源,宗子和次子在朝也都為文官,想來也隻能插手文試。蓮兒這番話問得雖有些無知,但盧浚源仍然耐煩答道:“家中一貫重文輕武,鄙人鄙人,便也隻能從文試。”
子歌回過眸,不出料想地瞥見倚門而立的劉豫章,臉上神采難辨。他穿戴當街初見時那身深藍色胡服,窄袖緊身,身形健碩,定定地諦視著她。
“你且看如許如何?”
蓮兒伶牙俐齒地抱怨著,目光在屋裡打了個轉,然後隨便地挨著子歌坐下。
“這裡是我常日與好友小酌閒談之處,取其佈局潔淨繁複,無他物掛記。”他從身後的架子上拿過一個檀木盒子,笑道,“之前琴譜上受損的部分,我這幾日又考慮了一番,與你之前所想略有些出入。”
“你們在玩甚麼呢?如何都不叫上我?一小我在內裡陪著哥哥都快悶死了。”
“是安歌失禮了,見過劉將軍。”子歌垂下眼瞼,收斂了戲謔神采,彬彬有禮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