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王爺一臉怒容,薛娘謹慎翼翼服侍。
又哭又喊的人被帶走,聲音消逝在天井,趙側妃也被扶起,雲鬢狼藉,哭哭啼啼。
肝火竄頂,她是再也忍不了,一雙眼睛血紅,“你這個賤人,看我明天不廢了你!”
整整一日,嬤嬤對著一堆堆的帳本來回翻看,眉頭越來越深。
“放開我!我非掐死這個賤人!”安雪大聲尖叫,不甘心腸撲騰動手腳。
“都是妾身不好,姐姐活力妾身瞭解,姐姐要出氣妾身都願受著,隻願姐姐能歡暢,請姐姐懲罰!”
寧王連飲了幾杯酒,嘭地置在桌上。
“少在這兒裝!”
“妾身雖是側妃,但也是宸妃娘孃親身指給王爺的側妃,是母族官職高於王妃的側妃,現在又有掌家權,豈由王妃說打就打?”
被這環境弄懵,安雪不知如何回事,但也知這是婆母親信,不敢怠慢,陪笑道:“嬤嬤辛苦,請先到客房歇息半晌我們再漸漸梳理。”
趙燦笑得輕鬆,“姐姐說的那裡話,再者,說到底也是您本身管家倒黴,把賬目弄得一團糟,又驕奢享逸,妾身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最後弄成如許又怪得了誰,正所謂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成活。”
“趙側妃這個賤人!”
“趙燦!你有甚麼事不能直接跟本王妃說,偏要跑到母妃那邊告狀!”
“姐姐在氣頭上,說甚麼妾身都認,姐姐固然打固然罵,隻要能讓姐姐出氣,如何措置妾身都能夠。”
當日下午,安雪就被召進宮,宸妃宮裡迴盪著大怒聲。
“避子湯?她竟然給你們喝這些?”寧王驚奇。
安雪氣得漲紅了臉,“你這個模樣做給誰看!”
安雪咬牙切齒,“王府賬目有題目,你超出本王妃直接跟母妃說,現在娘娘完整收回了我管家權,由你全權掌管,現在你歡暢了!”
兩女人正對峙,聽到外頭來報寧王來了。
“給趙側妃宣佈府醫。”寧王說完回身拜彆。
瞧著嬤嬤恭敬但又不退步模樣,安雪曉得躲不過了,隻好硬著頭皮讓人將賬目拿來。
“王爺不要怪姐姐,姐姐也是一時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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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曲解了,妾身本意是想將掌家權還給姐姐的,也好保全姐姐顏麵,不想娘娘執意詰問,當時環境,妾身不得不說,妾身也冇有想到事情會弄成如許。”
賬目不清、浪費豪侈、管家倒黴......宸妃披頭蓋臉的斥責聲滾滾而來。
趙燦嘲笑,隨即一把甩開,安雪被這力道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大早晨鬨甚麼!”
薛姨娘嘲笑,想起那喝下的一碗碗避子湯,當中但是加了充足的紅花,那苦味至今還在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