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前尤氏再三叮嚀兒子好好同賢王賠罪,直到佳耦返來後聽兒子說賢王那邊已安撫好,尤氏懸了幾日的心終究落定。
尤氏語重心長,“雲舟已成年,也官職在身,照理說也該襲爵了,可至今皇上也未提及,許也是雲舟官階低,難見聖顏,皇上忘了他這號人。”
“這可使不得。”尤氏決然回絕。
“每張字據都偶然候,上麵有永安侯府印鑒。”伴計彌補。
褚雙雙和順笑著,“有乳母和嬤嬤們在,他們對孩子很經心,我也不需做甚麼,倒是兩位夫人籌劃家事辛苦,妾身內心不忍。”
“福記錢莊?來要債?”
話都說到這兒,尤氏不好不諒解兒媳,總不能逼著人帶病乾活啊。
為這場集會尤氏還特地買了套十二件的白玉茶盞,工藝高深,晶瑩剔透,隻看便知是極品。
“你說你是來催賬的,作何解釋?”
“你儘管看好孫女就是,掌甚麼家。”尤氏不樂意,“再說有正妻在哪兒有側室掌家之理。”
未幾會兒,一名年青伴計出去,規端方矩朝尤氏施禮。
一場遊園嘉會順利結束,送走世人後,尤氏雖累但內心歡暢。
“這就是了。”
尤氏還想勸說,褚雙雙率先接過話,“兩位夫人若信賴,雙雙包管,定不負所托。”
“孩子有乳母嬤嬤們服侍,不礙事的。”褚雙雙死力解釋,“至於側室掌家……”
“我瞧著能夠。”知意開口,“這段時候兒媳抱病不適,就是褚姨娘不提,兒媳也正想同母親告假呢。”
兒媳療養期間有人暫管也是常理,歸正兒媳是個好說話的,賬目真有甚麼她不會袖手旁觀,將來尋機遇再將中饋給她便是。
尤氏猜到了甚麼,心咚咚狂跳,讓管事帶著伴計去客房等待,又命人將知意尋來。
“小孫女如何樣了?”
知意到時就見婆母焦心又慍怒。
“可算討回一把,找回些麵子。”
來人照實申明,“貴府近一年來從我們錢莊數次告貸,一向未有償還,不好再拖著了,我們老闆意義是如果貴府便利,可否結一次,兩邊今後也好再來往。”
“我名下幾間商行事件繁多,這幾日我身材欠佳,怠倦又傷了風,家裡家外應接不暇,若出姨娘情願,府中掌家之事你可接去。”
“知意啊。”尤氏拉起兒媳手,“有機遇同相府和皇後孃娘說一聲,提提此事,雲舟早日襲爵,你便是永安侯夫人,今後官眷來往腰板也挺得直,也是你的臉麵。”
“這,這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