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彈琵琶的女子,杜老闆伸手一指,“這位琵琶手喚作鶯歌,脾氣嬌柔,琴技出眾,是我花重金買下的揚州瘦馬,一向在寒舍作樂女,還是明淨身,江兄若不嫌棄,小弟贈與你。”
不但使之曉得男女之事,也可體味其身材此方麵狀況,更製止因得不到處理而去外頭花街柳巷,不然名聲不好聽不說,弄不好感染臟病,家裡婢女老是放心可靠。
朋友之舉江雲輕直言回絕,隨後撇開話頭聊起其他。
“江兄富甲一方,家大業大,萬貫家財總要有人擔當。”
“尋訪議親,再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連續串事件下來少說得好幾個月。”
貴族女子自小受調教,不管暗裡脾氣如何,在外必然做出賢妻良母氣度。
老婆詰問,淩驍就當是閒話聊給她。
杜老闆聽聞麵露可惜,“呦,那還是再添個兒子的好。”
特彆知意,言歡早早看好的兒媳人選,另有兩年才及笄,這回等不到了。
二樓雅間,熏香嫋嫋,琵琶聲委宛婉轉,妙齡女子眉眼如畫,杏口桃腮,素白小手撥著琴絃,滿桌美酒好菜,客人談笑聲陣陣。
淩驍也不忍指責老婆,她母家冇有兄弟,這類事無從曉得,自不會留意。
“此次都城之行多謝江兄照拂,明日就要返回揚州,特地請江兄和嫂夫人宴飲,多謝賞光。”
江雲輕隻笑不語,杜老闆更加獵奇。
“她是溫嚴和孟蝶的女兒啊!”
這麼想著杜老闆實在為朋友可惜。
想到此淩驍忍不住一笑,但對方家屬以及相互恩仇淩驍也知這門婚事不當。
言歡明白,事前與對方申明雖損些顏麵,但也不失為坦誠,用心藏著瞞著,今後被髮明才讓人唾罵,形同騙婚。
但在婚前決不能有庶子。
提及來此事也是她的失責,雖曉得很多貴公子婚前會有通房,但不知內由,純真覺得他們好色。
蘭芝肚裡懷的是雲哥的孩子,是言歡佳耦第一個孫兒,如何能下得了狠手?
可事情難就難在這兒。
紫嫣在憤激中睜著眼熟生熬了一宿,終究捱到天明,一大早就以存候為由進宮。
“杜兄客氣了。”江雲輕給對方斟滿酒,“美意我心領,人就不收了。”
夜漸深,望雲台還是喧嘩熱烈,客人們川流如梭,徹夜達旦。
“男人自十三四歲通人事起,便會生慾念。”淩驍與她解釋,“這也是大戶人家公子到了年紀便安排通房原因。”
這讓杜老闆希奇,他甚是不解,“以江兄財力,納七八房妾室都是小事,子嗣富強也好擔當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