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入府後才知王爺與安蜜斯之事,也曾向王爺提過納安蜜斯做側妃,可卻傳聞安蜜斯分歧意,原是為了等正妃位子。”
宸妃越說越氣,敞開了罵,“還當本身是相府令媛呢?罪臣之女,當個燒火丫頭都不配,做妾都高待你了,還不識汲引。”
且對於男人而言,越輕易到手的越不珍惜,她就是要臨時回絕,讓寧王想著念著卻摸不到,吊著他,這才勾民氣。
“宸妃娘娘彆起火。”
“為得王妃位子不吝豁著名聲,臉都不要了!”
宋濁音不受寵,主動提出納她為妃不過是矯飾漂亮博丈夫好感,她豈能讓這女人稱心快意。
眼看就要登上王妃寶座,可這時卻殺出個宋濁音來。
說到舊事,宸妃神采沉了下去,咬著牙一字字從牙縫蹦出,“若非你當年耍了心機,憑你個庶女能坐上王妃之位嗎!”
俄然被點名安雪一愣,遂又規複神采,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王妃在上,您曲解了,臣女從未覬覦王妃之位,當年提出納側妃之際您與王爺才結婚不久,臣女又如何能打攪你們新婚燕爾呢。”
若婚前曉得丈夫心有所屬,哪怕一輩子嫁不出去她也不做這個寧王妃。
那女人不慎落水,被路過的寧王救起,登陸後的人衣衫不整被寧王看到,壞了名聲,天子重禮教,給他們指了婚。
“為攀附皇室,不擇手腕,你這類滿腹心機的女人本宮見多了!”
安雪俯身施禮,抬眼瞄著情郎,羞怯一笑。
接過茶輕口吹了吹,正要飲時餘光瞥見地上人,氣兒又不打一處來。
要擱之前這話宸妃斷不會當眾言說,可今時分歧昔日。
話落又想到甚麼,冷冷嗤笑,“也是,庶出的女兒自是得不到嫡母真傳。”
這些府內那個不知,宸妃亦是,可在這位婆母眼裡也隻以為是她無能,攏不住丈夫心。
“身為老婆不為丈夫考慮,隻顧本身,不吝以臭名拖累丈夫,婦德安在!”
宸妃瞪大眼睛,神采刷的一白,隨即又漲成豬肝色。
啪一聲,瓷盞碎地成八瓣。
看了眼遞茶女人,秀美歡顏靈巧和婉,宸妃這才消了些氣,“還是雪兒知心。”
宸妃雙眸猩紅,恨不得把麵前人吃了,“現在拖累丈夫名聲還不肯讓位,真是死賴上王爺了。”
到了嘴邊的肥肉被搶了去,安雪怎能嚥下這口氣。
先禮後兵,宸妃也懶得再裝,“你意義是要以罪臣女身份持續兼併王妃之位了?”
結婚至今寧王都不碰她,彆說三年,三十年也生不出孩子。
宋濁音不躲不閃,任由茶漬濺在身上腰肢始終冇塌,衣袂浸汙,卻涓滴不損她的高潔清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