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灼華雖與謝貴妃正式結了仇,到將外務府歸到了德妃娘孃的名下。宮裡份位最高的兩位主子,兩人之間的較量一向便未曾停止。往昔那一碗水端得平平,都是半斤八兩,現在一向勢均力敵的砝碼卻微微鬆動,往德妃娘娘那邊傾斜了一步。
不承想一個小丫頭竟得仁壽天子這般喜愛,謝貴妃望著陶灼華曲膝謝恩的背影,眼裡諱莫如深,充滿了切磋與痛恨。
“你另有甚麼事?”仁壽天子盤膝坐在炕上,冇有多少神采的臉上清楚帶了些慈愛,並冇有因為小女人的絮乾脆叨而不對勁。
聽得隻是這麼個要求,仁壽天子笑道:“到也不算逾規,待你臉上傷好後,便去求德妃娘娘賜你出宮的對牌,統統聽德妃娘孃的叮嚀。”
感受著謝貴妃如刀子普通淩厲的眼神,陶灼華將脊背挺得筆挺,接了仁壽天子的犒賞,又遊移著開口道:“陛下,灼華另有一事相求。”
仁壽天子開了匣子,從裡頭拿出一隻繪著仕女賞荷的青玉鏤空小缽,遞到陶灼華手上.向她溫言說道:“歸去令人給你塗上,莫留了疤痕。”
謝貴妃好久未曾聽過這麼放肆的口氣了,不想這小丫頭到有膽量向本身宣戰,她不怒而笑,指著陶灼華道:“莫覺得陛下護得你一時,便能護得你一世。你不過仗著這張臉,幸運得了些庇佑,還想得寸進尺不成?”
“灼華不敢”,陶灼華唇邊的笑意一向冇曾掩去,向謝貴妃淺淺一揖,目送她有些氣急地往長春宮走去,眼中收斂了方纔的鋒芒,多了重切磋。
何公公領命而去,未幾時便捧回了仁壽天子提到的匣子。
“猖獗!”謝貴妃被她說中把柄,想要掌摑她那張利嘴,又曉得這是在禦書房外,隻好將火氣壓了又壓,銀銀剜她一眼道:“想不到你雖不是瑞安親生,這放肆放肆的性子到與她有幾分類似。”
陶灼華躬身答道:“陛下,臣女到了大阮,先在鴻臚寺館待了月餘,未曾踏足外頭。入宮以後,更是隻要青蓮宮的方寸之地。往昔在大裕時便聽得大阮京都十裡繁華,很想要出宮去瞧一瞧京都盛景,也不曉得該求哪一名,更不知是否有違宮規?本日幸運見到陛下,便大著膽量求懇了,萬望陛下允準。”
有道是誰得惠最多,誰便有能夠是背後主使之人。先皇後離世以後,德妃娘娘與謝貴妃各晉了一階,兩人同時打理後宮,算是得惠頗多之人。
謝貴妃認得那隻小缽,曉得裡頭是內製的白玉養顏膏,幾十種貴重的藥材煉製,滋養肌膚、消滅疤痕的結果都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