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年_第二十四章 淋漓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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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世賢連頭頂都沁出細精密密的汗珠,不斷念腸問道:“夕顏,書樓裡空空如也,你是親眼所見?”

好好的女孩子開口杜口儘是銅臭氣,公然近墨者黑。蘇世賢強自壓下心間的不喜,又不斷念腸問道:“莫非一幅都未曾留下?連那幅富春山居圖也冇了?”

陶灼華吵嘴清楚的雙眸間清湖波紋,很有些不覺得然:“不曉得大人您說得是哪一幅?我前日去書樓,瞧著歸正四壁儘空,到整齊了很多。”

眼看著到手的東西打了水漂,蘇世賢便如同百爪撓心,此時又不能與陶灼華撕破臉,想著陶婉如的陪嫁裡也有些這類東西,當年進京科考時並未曾想那是他與陶婉如的永訣,蘇世賢初時未打過那些主張,現在卻忍不住動了心機。

世上冇有悔怨藥可吃,蘇世賢深悔當年故做了狷介。他跟著陶灼華迫不及待地進到裡頭,瞧著疇前掛滿筆墨寶跡的處所現在變成一麵麵烏黑的牆壁,另有書樓裡那些曾經儘是線裝古籍的書廚,現在也四敞大開著空空如也,隻覺心內既痛且氣,幾乎要一口鮮血狂噴。

蘇世賢顧不得娟孃的搶白,隻沉醉地輕眯起眼睛,似是瞧見了簪花仕女圖的富麗,更瞥見了富春山居圖的疏淡。他興趣勃勃對陶灼華道:“夕顏,乖女兒,你這便帶父親去瞧一瞧。”

陶灼華到也欣然領命,她將果碟推開,由娟娘奉侍著起家去閣房換衣,再命茯苓去問管家要了鑰匙,本身在前頭帶路,領著蘇世賢往書樓去。

陶灼華曉得蘇世賢愛畫如癡,那裡肯給他一絲機遇,悄悄點頭道:“天然是親眼所見,孃舅說了,換回的那船貨色代價連城。這一趟走西洋,原是為得發賣這些東西,還說必然會賺得盤滿缽滿。”

蘇世賢顧不得本身衣袖沾濕,連連衝陶灼華說道:“你說的那幅必是簪花仕女圖,上頭是不是好些時裝美人?那該是前朝周昉的高文,不成多得的寶貝。我記得另有幾幅山川長卷,更是氣勢恢弘。”

蘇世賢彷彿五雷轟頂,如同霜九寒天被人兜頭潑了盆冷水。他恨恨地跺著腳說道:“我記得當時是在書閣裡掛著,那麼多的書畫,難不成一幅都未留下?”

他指著陶灼華顫顫說道:“陶夕顏,你可曉得你這一把火燒了多少銀子?燒紅了多少人的眼?那是真跡,都是前朝真跡啊,多少人想瞧一眼都冇有機遇,便這麼隨隨便便被你焚成飛灰,你母親莫非冇教過你?”

陶灼華無可無不成地將手一攤,悄悄歎道:“東西值不值錢,夕顏渾不在乎。因為娟姨說過,母親喜好那些東西,夕顏已經儘數讓母親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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