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心目中,不該大師兄,才應當是掌觀之人,夏偶然常日與人訂交淡淡,不得民氣。
太史昭然徐行上前,替夏偶然戴上金冠,盈盈下拜,夏偶然苦笑望天,老頭子,你是要用這掌觀之位,來縛住我身麼,那我的心呢?
“閉關了幾天,你呀,每天隻是發楞,哪還記得老頭子我。”玉青子將頭與太史昭然靠在一起,似在抱怨。
玉青子幾近要被這些說辭逗笑,可又實在不能笑,一個孩子已經‘悲慘’成這模樣了,你一個削髮人還笑,會不會太不刻薄了?
這個小惡棍,聲淚俱下的訴說本身的慘痛遭受,甚麼父母被惡鬼所害呀,親戚虐待呀,鄰居冷眼呀,他這個不幸的孩子流落街頭,受人淩辱不說,還要與狗搶食被狗咬……
兩朵金雲飄來,天雷過後,玉青子與老觀主消逝在一眾弟子麵前。滿觀弟子皆驚,本來覺得老觀主隻是出來相送,冇想到竟然一同飛昇,那觀內,今後豈不是冇了主心骨?
挽著玉青子手臂,太史昭然笑問:“老頭子,已經好些天冇見你了,是下山去捉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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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青子嘮叨了好久,才感受肩頭處重了一些,那份重,是太多的眼淚固結的厚度,被太史昭然壓在臉下,溫溫的濕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