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直接去綿山東側上麵的村莊,向村裡人探聽雲鶴觀的位置。
天啊,我如何把他給忘了呢?十七年前,恰是蒼梧道長救了我和我奶奶。雖說他的長相大異於凡人,但是言談之間,神態超脫出塵,儘顯仙風道骨。再看他那高超的手腕以及觀點,清楚就是集各種茅山絕學於一身的隱世高人!
不出我所料,冇等我說完,老方就在電話那頭怪叫:“胡一鳴!你是不是用心耍我?發哥、圓圓這個月已經告假多少天了?你的任務額也冇做滿對吧?到了這個骨節眼,你給我說告假一禮拜?!”
終究到了,我由病院保安帶路,倉促趕到出事大樓樓下。這是幢八層高的大樓,朱建新就站在八樓頂的水箱上麵,挨著水箱邊沿――隻要他再往前一步,或者頭痛又發作、腳一滑,那就玩完了。讓我略為放心的是,差人比我早到,並且已經在樓下放開了氣墊。
唉,如何費事事都湊一堆。我揉著太陽穴,把煙掐了,就趕歸去。
從這座都會坐車回到介休市綿山地區,約莫要4小時。當汽車在高速公路上奔馳,我就已經想好,先不回到我家裡了,因為,那得擔擱很多時候,搞不好,奶奶又跟平常一樣,用力拽著我去跟村裡的某個單身女孩用飯,這讓我非常頭痛,非常難為情。
他淌著淚,神采痛苦地說:“一鳴,好兄弟……該交代的事情我已經交代了。我的後事、我的家人,你就多多關照。我現在每天都生不如死,就讓我擺脫吧!”
我朝朱建新大幅度地擺擺手,意義是叫他退後。他明顯也重視到我,卻冇有挪動步子。
偏是越煩越出事。才抽到第二根,手機響了,本來是小桂:“一鳴,你能快點返來看看嗎?圓圓和發哥兩個又犯邪,好象比上一回更嚴峻了。”
但是,十七年疇昔了,他還在嗎?還認得我嗎?更何況,綿山是大片的崇山峻嶺,不是小土丘,綿山東側的範圍極大,那麼,雲鶴觀詳細是在甚麼位置?
那麼,他必然有體例治好朱建新、圓圓、發哥三人。
驀地,我心中一亮:蒼梧道長!
我忙問:“你說得詳細些。”
“老方,這三個月裡,我冇歇息過一天。幾近每天都是走得最晚。但是,此次真的對不起,我確切有首要事。”說完我就掛掉,背起觀光包鎖門拜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