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夢裡會連觸覺溫度都那麼的實在?
餘眉不知甚麼時候睡了,頭一向昏昏沉沉,彷彿有光芒不竭從麵前閃過,卻不管如何也睜不開眼晴,直到翻個身整小我帶著被子懸空從床上摔下來,才醒了過來。
大抵是前幾天看到表妹手上的金魚紋身感覺眼熟吧,纔會在夢裡也想著這事兒,餘眉想,不過這既然是夢中,也就隨便了幾分,不再辯白這是那裡,悄悄起家向那幅畫走去。
在她完整認識到這一點後,眼中有了一絲麻痹震驚不敢置信,以及那亮亮的難掩的衝動與欣喜。
或許有人做過這類夢,畫中的金魚活了,但是她卻向來冇有過這麼匪夷所思的夢境,彷彿統統都是真的,真到月光下金魚身上的紅色細細的鱗都一片片清楚可見,像是用最完美的鑽石一點點雕鏤出來般,亮澤的近乎透明,並在水中閃著亮閃閃的光芒。
回到宿舍,她將盆放到床底,然後看向牆上那張戲魚圖,現在隻剩下了空空的塑料框架,內裡的畫早已化成一堆粉末,再也找不到半點陳跡。
那是一幅泛黃粗糙的水彩畫,鑲著便宜的塑料框,非常不起眼,她記得這是本身初中時在地攤上買的小物件,當時被攤主扔在了角落,因為畫裡的金魚色彩很新奇,她有點莫名喜好,就一向收著,並跟著書籍帶到了宿舍。
當時候她在市重點,而表妹在衛校,因為是親戚的乾係,年紀又相仿,加上黌舍附近乾係也要好,表妹看著畫喜好跟她要了兩次,她還記得本身當時將畫摘下來給她,讓她快些拿走,免得本身悔怨的模樣。
幸虧宿舍此時冇人,以是冇有看到餘眉的變態與非常,高中門生大多家在市內,很多不在黌舍留宿,留宿的週日也都會回家,隻要少數的一些人,像是餘眉這類從周邊鎮子考上來的,路遠的環境下常常伶仃留在宿舍。
卻未曾想,在本技藝伸疇昔的時候,指尖突的微微一涼,然後便像在炎炎夏季浸入到風涼非常的水中,滿身從裡到外都透著一股溫潤,如漾在水裡伸開毛孔自在呼吸普通。
餘眉眉眼珍惜保重的看著它,這隻曾經屬於她卻被健忘一乾二淨的小金魚,終究,又回到本身身邊。
固然隻是二十平米的房間,但她貪舒暢,床要比單人床大,兩麵靠牆又倚著衣櫃,如何能夠翻個身就摔下來,並且摔的方向……
來人不是彆人,恰是她心中所想的表妹,李雨蓉。
……
水彩畫並不精美,麵孔都是粗糙不清的,恰好水裡那隻金魚卻活矯捷現,連尾紋都細畫出來,彷彿真的在清澈的水裡遊著一樣,引得餘眉站在那邊細細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