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聞之,更加鎮靜不已,深思半晌,對昭陽說:“此等吉祥,確屬罕見,寡人想舉國大慶三日,以賀吉祥,不知愛卿意下如何?”
楚王已經完整明白了昭陽之意。楚王即位時已經四十多歲了,是以,一登王位,就下詔立宗子熊章為太子。熊章此人,勇悍勇敢,其冷血殘暴更甚其父。如有人威脅到他的職位,哪怕能夠性極小,乃至隻要百分之一的能夠,恐怕也不成能善罷乾休吧。知子莫若其父,楚王深知熊章的脾氣,對他的殘暴也有耳聞。不過,楚王並不以為殘暴是甚麼大不了的缺點,不刁悍霸道,又如何把握像楚國如許的大國?並且,楚國實際上是由貴族們掌控的,這些貴族有的已經存在幾百餘年,權勢盤根錯節,是楚國統治階層的根本。這些貴族一貫驕橫難管,曆任楚王既離不開這些貴族,又非常顧忌。威王即位後,采納鐵血政策,貴族們的驕悍之氣纔有所收斂。楚王堅信,上位者必須刻毒無情,是以對熊章的殘暴反倒有幾分期許和姑息之意。但是殘暴的品性乃是雙刃劍,既可傷敵,也要傷到本身。帶來吉祥的十九子如果遭到楚王的高度正視和寵嬖,猜忌之心很重的熊章,誰能曉得會乾出甚麼事來?並且,楚王殘剩的兒子們也是明裡暗裡分幫分撥,誰又能曉得楚宮會不會生出甚麼不測之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