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淵俯視著她,“本皇子要留著你漸漸折磨,甚麼時候本皇子心頭這口惡氣出了,甚麼時候再擰下你的腦袋。”
沈初反應極其敏捷,一把扯住裡衣,彆的一隻手握成拳頭,又快又狠捶向裴淵的眼睛。
他撓撓頭,“小沈大人一向和殿下在一起,看到打殿下的狐狸了嗎?”
沈初藉著這個機會敏捷繫好短打服的腰帶。
一邊一個青睞圈,非常對稱。
門一開,孫嚴被踢了出來,看到門口大眼瞪小眼的沈初和紅袖。
兩人一前一掉隊來,手裡還拿著潔淨的衣裳。
剛趕到,李承宣一臉焦心腸跑過來,“你可算返來了,都在傳你落水了,我去找了一圈也冇找到你,冇受傷吧?”
沈初羽睫輕顫,嘴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直線,卻對峙抱著雙臂,脖子又往前送了送,但顫抖的聲音泄漏了她的嚴峻。
說完,她兩眼一閉,一副安閒赴死的模樣。
沈初拍拍李承宣,“我先去見駕,一會兒要比賽了,你再練練打鼓。”
“冇有冇有,微臣真的隻是為了拿回荷包才用機括刀,殿下剛纔也用蛇嚇了微臣,你看是不是能夠扯平了?”
沈初嘿嘿一笑,慫了,抱著衣裳溜進了小板屋。
沈初走進滄浪亭的時候,三皇子正滿臉委曲地跪在地上哭訴。
“被狐狸爪子捶了。”
“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方能消本皇子心頭之恨。”
剛繫好,耳邊有勁風襲來。
有內侍走過來,“陛下在滄浪亭呢,召小沈大人前去見駕。”
“本皇子俄然竄改主張了,直接擰下腦袋來未免讓你太痛快了。”
裴淵瀲灩的桃花眼中泛著冷怒,目光梭過沈初的脖子,彷彿在衡量從那裡動手比較好。
沈初倏然收住笑,非常無辜。
他冷冷地撇向沈初,“愛咬人的狗?嗯?”
“嗬,你另有理?本皇子真悔怨剛纔冇把你摁死在湖底,湖底可冇有甚麼機括,到時候看你如何掙紮。”
她當場一滾,堪堪躲過裴淵揮過來的拳頭。
不是說樸拙是永久的必殺技嗎?
她鬆了口氣,帶著紅袖趕回龍舟賽的處所。
屋裡傳來孫嚴和裴淵的說話聲。
掌風貼著脖子滑過,預期中的疼痛卻冇有來臨。
裴淵冷哼,“敢偷看,本皇子挖了你的眸子子。”
她接過衣裳,不敢招惹裴淵,“殿下先換衣裳,微臣出去等著。”
真的不會進犯人。
誰曉得兒臣一出來,沈初就撲過來撕扯兒臣的衣裳。
沈初被他看得後背發涼。
隻見那條小蛇落在地上,慢悠悠地往門外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