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曄道:“照顧好太後。”隨後轉過來看我:“朕下了朝再來看你。”
我歎了一口氣,安撫她:“你現在不是有孃的孩子了麼,有母後疼你啊。”
一塊熱毛巾往我臉上碰了碰還悄悄擼了一把,一個聲音不大不小傳過來:“還難受麼?”
咳咳,我彷彿語氣太生硬了,隨即清咳兩聲修改道:“不不不,我的意義是,你明天熬了一夜了,下了朝就歇息去吧,我這兒有李長德他們照顧就行了。”
重曄抿著嘴唇一言不發,專挑我起家起到一半不穩定的時候語出驚人。
另有慘烈的一聲“啊”。
我差點被他誆出來,剛想答覆已經好很多了,恍然間想起一件事,彷彿我們方纔審判過肇事者,我還冇信賴就是貴太妃整的我。
藥勁發作,後半夜我又昏昏沉甜睡疇昔,睡夢中感遭到重曄正在和順地替我擦臉,餵我喝藥,體貼腸問我難不難受,我一顆甜睡已久的少女心都要被他暖化了,正籌辦一舉諒解他毒害的事情,並且密意款款地握上他的手道一聲,“曄然,你真好”的時候,就看到重曄奸笑著他那張娘氣的臉湊過來,冷冷道:“病好了?那我又能夠下毒了!”
重歡又來做甚麼?
我再度墮入驚駭:“你為何半夜不睡覺而來偷窺哀家睡覺啊。”一想到方纔阿誰幾近和現在差未幾的夢我就發急,恐怕重曄下一句話就和夢裡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