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焉如頓了一下,又跟上去,細心地瞧著冷玉修臉上的神情道:“昨夜塵哥哥冒著大雨去找表嫂,你冇事吧?”
這一聲姨娘叫得齊焉如的神采一紅。
“據我所知,齊家也落魄了吧,靠著老太太的佈施度日,你真的感覺你又比我崇高到那裡去?”
冷玉修揚起下巴,看著齊焉如委曲的模樣,不由噗笑,這劈麵一套後背一套算是給她玩明白了。
“再者,你覺得老太太會護你一輩子?能護齊家一輩子?”
實在她內心巴不得老太太做主將冷玉修休棄了。
長公主就第一個分歧意。
齊焉如手心的帕子捏緊。
屋裡的夢蝶替冷玉修擦好藥,又替她吹乾,才悄悄地為她穿上衣裳,“國公爺說了夫人本日不消去老太太那兒,夫人還去乾嗎?”
魏老太太嘲笑一聲,看向冷玉修,“我看著有些人到是本事了,不但敢頂撞長輩,連院裡的人也不善待。”
“又或是哪天老太太讓我一脖子吊死,我不弔,就是違逆長輩?”
看著冷玉修一臉神傷的模樣,嘴角揚著笑意,“表嫂這是如何了?”
齊焉如一臉委曲,“昨兒老太太罰表嫂時,我也攔不住,表嫂但是怪我了?”
冷玉修連演都懶得再跟她演,平聲道:“我頂撞老太太時,已經想好了我的後路。”
冷玉修頓住腳步,冷眼看向齊焉如:“你想說甚麼?”
齊焉如神采一變。
她現在獨一能做的就是漸漸教唆老太太,讓老太太嫌棄冷玉修,在日積月累地耗損他們兩人的豪情。
她覺得冷玉修如許身份的主母,應當軟弱可欺,任人拿捏。
“再說夫人的後背還冇好完呢,好好養養在去吧!”
紫色朝上的巨蟒格外壓迫,更襯得魏拂塵冷俊的臉上都是怒沉。
“到底是冇有父母教養的人。”
冷玉修低聲道:“管家的事,事關我的臉麵,我不去,老太太整好直接做主了。”
卻被門口的段嬤嬤攔在住,“夫人在裡頭換衣,齊姨娘在外廳等著。”
冷玉修笑了一下,眼裡看不出情感,“看來齊姨娘是得好好學學端方了!”
“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
奈何為拂塵現在又一門心機地撲在冷玉修身上。
“昨兒頂撞老太太,若不是老太太在前欺侮我,我會頂撞?”
冷玉修被這聲表嫂拉回思路,又側頭冷酷地看向齊焉如,“齊姨娘是感覺本身還是國公府裡的表蜜斯,還是感覺我已經被你塵哥哥嫌棄了?”
她感覺本身藐視了冷玉修。
魏老太太看著齊焉如的神采有些不對,立馬體貼問道:“如何了?今早她難堪你了?”